微微睁开眼,梅芙发现这儿并不是自己在格兰芬多的四柱大床上,布帘的颜色不对劲。
轻轻动了下身子,异常的疲惫与隐隐作痛的下身及时提醒了她昨夜的缱绻。她下意识转头,却发现身边是空的。
……不会吧,她可不喜欢占了自己初夜隔天却不见人影的男人。
还好不是。
梅芙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仍……起身,便拿被子捂住胸口。
抬头一看,就见披着晨袍的教授坐在他那侧的床边背对着她,听见动静才回头。
“你醒了。”他的语气很淡,淡得梅芙怀疑昨晚在自己身上直喊着爱她的人去哪了?
梅芙默默,正想着说些什么打破这样奇怪的安静,就看见自己尚未修剪的指甲,还断了其中一片。
她愣了几秒,才察觉原来是那么回事。
教授吐了那句话后又恢复背对她的姿态,她便揪着被子缓缓挪过去到他身边,将他披在身上的袍给犹豫地……下来。
拿指腹轻轻抚过他背上一道道或红或白的痕迹,她忍不住开口问:
“疼么。”
教授回过头,皱眉下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这问题,不该你来问我。”
梅芙低头,将被子朝身上拢了拢,
“你……痛吗。”
听到教授问话她抬头浅笑,
“你说呢。”
教授又背过身去了,声音里透出一丝明显的后悔,“是我对不起你。”
梅芙慢慢将头抵到他的背上去低声答他:
“可是,我很高兴是你。我知道你醉了,我也醉了,但没关系。早几年是你,晚几年也会是你。我就没想过把自己交给别的男人。”
教授转过头来看她,她用非常肯定而安慰的眼光回他,才终于让他眼底的罪恶感稍褪……即使不可能完全散去。
“……把这喝下吧。”
教授总算肯侧身对她,梅芙接过他手中的瓶子问道:
“这是喝什么的?”
抬头看他,他却不答,只一个劲盯着棉被上的车缝,仿佛从那儿会生出花来似的。
见他反应她立刻明白了,瞅着手里的药水眼神不自觉暗了暗。
“先生,”
举起药水欲喝下前她唤他,
“我希望我的未来是,将来毕业后嫁给你。
给你生两个孩子,天天在家里等你回来吃饭。
那么到时我也就用不着这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