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时雨说到这,秦向竹没有开口打断,而是用眼神示意他接着向下说。
沈时雨看懂了她的眼神,有些无奈。伸手搂着她的头让她重新靠回到了自己胸口,沈时雨开始和秦向竹复述了一遍温州栋今天晚上讲的那个故事。
“……就是这样。所以温州栋对老师的怨念可以说是非常深,深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劝说。
也是,我只是老师的一个学生,就像温州栋说的那样,我没经历过他经历的那些事情,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代替他说原谅呢?”
沈时雨目光放空,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床前的电视。
秦向竹的想法和他一样。
“是啊,你只是你老师的学生。你不是当事人,你没有办法去劝人家放下仇恨。
温州栋从小就和他妈妈一起生活,没有父亲的参与他肯定从小就没少被人笑话。
其实如果只是生活条件不太好他肯定不会说这么怨恨你老师,就像他和你说的那样,他妈妈是意外去世的,可这个意外的前提是条件不好。
后来他又意外发现了你的老师,也就是他的父亲不仅没死还生活的光鲜亮丽的。你想他怎么可能不恨呢?
代入一下他的视角,如果说是我我也做不到原谅的。”
秦向竹一只手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圈,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是啊,我知道是这么一个道理。如果是我我也不可能会不恨的。
可是……可……”
沈时雨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自己内心的活动。
秦向竹了然于心。
“我知道,你能明白能理解温州栋,但是站在你的立场上那是你的老师,不管他和温州栋父子之间有什么事情,你关心的都是你的老师。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就是这样。”
沈时雨点点头,脸上浮现了一些迷茫。
“其实我今天晚上还收到了一个消息,老师已经和公司承认了。他说那些指控都是真的,他真的那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