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曦看着他,她身高171公分,但面前的男人还是比她高半个头,他们原本是天生一对。
然而他的眼神是冷漠的,没有半分感情。
“你做这些是因为那个女人?”
林楚天仍然没有回答,只冷冷地看着她。
杨晨曦突然之间就对自己的想法有了怀疑,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深,她根本探测不了。
“我还有事忙。”林楚天开口。
这是下了逐客令。
杨晨曦挺身扬了扬下巴,她从来都是高傲的,只有她把别人踩在脚下。
她转身离开了。
李若风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走出了办公室,她合上那本书放回桌面上,就想开门出去。
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她抬眼间冷不防就对上了林楚天的双眼。
气氛有刹那的凝结。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动。
“都听见了?”林楚天问。
李若风转了一下眼珠子,实话实说:“这门,不是很隔音。”
就那么几句话,她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事,不至于把她杀人灭口吧。
林楚天垂眼看着她,她浅浅的眼底清而不媚,一脸淡然,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她撒谎。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
他没有问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也就没说。
“你小时候去过月港?”他突然问。
李若风抬头看他,不知他为何问,随即想起李文健说的他那晚见过她那张小时候的照片,觉得他可能是随口问的,便说:“去过一两次吧。”
更小时有没去过她就没记忆了。
殷笑的父母是江浙人,后来去了这边的省会城市。她的父亲经商,家里很有钱,她的母亲生过好几个儿子,不过都夭折了。殷笑一出生就被他父亲送去给奶娘抚养,长大后才接回去。
殷笑说她的父亲非常疼爱她,天天带她去酒楼喝茶,不过在他父亲去世后,家产也没了,怎么没的,她也说不清。她那时还小,她母亲带着她到了令城的一个繁华的镇上,后来也因病去世了。
李若风很小的时候殷笑每年都带她去那位奶娘家,她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
最后一次去是她六七岁时,那天殷笑给她买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殷笑让她在服装店里就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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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笑还带她去照相馆照相,那间照相馆就在月港码头旁边的街上,那个照相师傅说她们是外地来的,在月港照会更有纪念意义。
小时候李纹美和表姐们经常去学校后面的山坡上拍照,但是没有人给她照过一张相。
她小时候唯有的两三张照片都是殷笑带她去照相馆照的,其中一张就是那天照的,头发是被黎爱福生气的时候剪的。
奶娘的家就在月港附近。
奶娘年纪大了,但是很精神,经常出门,平常空闲时就在家里绣些小孩子的帽子、鞋子什么的。
那天,她给了李若风一条绣花的小手绢作为见面礼。
她对那次去月港的记忆都忘记了。
因为后来殷笑说她当晚就发了高烧,一连烧了三天,退烧后殷笑就带她回了家。
再后来那位奶娘年岁大了,她的儿女把她接去了香港,殷笑就没再去过了。
在她长到十二岁那年,一天殷笑和黎爱福吵架,她在两人的对骂声中知道了殷笑那次带她去那位奶娘家中的真相。他们商量好了把她送给奶娘那边的一户人家收养,只不过她第一天去到月港就发了高烧,并且一连烧了三天,那户人家怕她烧坏了脑子才没有收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