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天盯了她半晌,说:“去穿件衣服。”
她今天在家穿的还是短袖T恤,穿长袖不方便。
她没动。
林楚天又说:“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他的阴影笼罩着她,李若风觉得他就是一个巨大的野兽,随时都能把她撕碎。不,不需要撕,他只要动一动她的右手,她就能吃不了兜着走。
她回房里拿了件宽松的毛线外套随意穿着,站着不出声。
林楚天看她一眼:“走吧。”
李若风站着没动,他回过头来又盯着她看,她只好拿了钥匙跟了上去。
到了楼下,没有见到建光,林楚天走到就近的一个停车位上的一辆车前,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李若风很少留意车,她有时还是会晕车,对车没有什么兴趣,但不得不承认,眼前这辆黑色的越野车实在是非常的有型,还是崭新的,特别是旁边站着的那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的矜贵气度甚至给越野车增添了一道亮色。
李若风知道这是牧马人,她在网上看过系列的图片,当时只是觉得好看。
林楚天把车开出停车位,停在她前面,副驾的车门打开了一条缝。
李若风用左手把副驾的车门关上,然后打开后座门坐了上去。
上车以后她就一直偏头看着车窗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中医院,林楚天让她坐着等,他去排队,李若风也不客气,她就坐着看手机。人很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她。
她问医生可不可以不敷草药了,因为里面的皮肤已经有些痒了。医生说也可以,但是要继续吃药。
换药的时候医生把纱布拆开来,去掉上面那一层草药后用温水清洗干净。
李若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看见那原本白嫩的的皮肤染成暗黄,还有几个小红点,开始觉得有点痒,她盯着那些小红点看,越看着就又觉得越是痒了,她刚想伸手去挠,就被林楚天捉住了手腕。
李若风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别挠,一会感染了。”
他去医生的桌上拿了两根消毒的竹棉签过来给她轻轻地刮着上面的小红点。
李若风从他手里拿过竹棉签来自己戳,她觉得这样才止痒。
等医生给她重新缠上纱布,把手吊挂在脖子上时,她觉得整个人又像失去了自由,样子都蔫了下来。
她无精打采地跟在林楚天后面,默默地上了车,和来时一般,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