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若风去学校接了两个男人,但回去的一路她都没怎么说话,林楚云悄悄握她手时她也没挣脱,只是没看他。
林楚云察觉到她的变化,吃晚饭时不时心虚地偷眼看她。
“林老师,你手还痛不痛呀?”李文健喝了口药材汤问。
“不痛了。”林楚云又迅速偷瞧了李若风一眼。
李若风面色平静地吃着饭。
“星期六的比赛有没有信心?”林楚云问李文健。
他下午在游泳群里发布了消息,说这个周六进行游泳中心举办的陆上比赛,两周后是游泳比赛。
“不知道。”李文健腼腆地说。
他的陆上比赛项目成绩并不突出,他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拿前几名。
林楚云摸了下他的头说:“没关系,尽力就好。”
林楚云认为他年纪还小,心性不稳定,平常训练很多时候他会有超常的发挥,但他对没兴趣的事总是反应平平。
不过林楚云不甚在意,他认为小孩子健康成长才最重要。
等李文健冲了凉回了房,她照往晚一样给他洗头,怕水花溅湿伤口上的纱布,她把花洒头的水流调软了。
她小心而认真地给他洗身体,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林楚云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任她摆布,不时眼巴巴地看她。
待他出来,李若风已经准备好纱布要给他换药。
她让他在沙发上坐好,小心翼翼地拆下黏着皮肉的纱布。
“你生气了?”林楚云受不了,他缓缓开了口。
李若风不理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林楚云握住了她的手腕,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别生气。”
李若风说:“你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林楚云张了张口,却回答不上来。
“不许你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李若风正眼看着他说。
她从小受过无数次伤,他的伤口是不是撞到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甚至于往深处想,上次他磕到腿上的旧伤会不会和今天的情形如出一辙。
她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