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偷,偷东西的可不是他,而是……
修家的生意在修闻离开后明显走了下坡路,经济越来越不景气,没多少钱能支撑张大强收购粮食。除此之外,修宅能藏宝贝的地方都被修闻搜寻过,这里早就没多少钱财了。
沈凌云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他把棺木置于床旁,整夜守着,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爬起来看看里面的人还在不在。 爱看书
夜里雨下得很大,水珠噼里啪啦捶打玻璃,似乎是想闯进屋子。屋外阴冷无比,几乎没人会在此刻出门。
沈凌云伸手探向棺内,眼神痴狂:“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指尖所及之处皆是冰凉,他从修闻额角刮下未干的水珠,恶意抹在对方唇间。
修闻离开过棺木。
“你去找季和的时候没被他们看见吧?”沈凌云故意提起此事,他知道近日的传闻都与面前人有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被他抓住?”
话音刚落,他便狠狠掐住对方的腕部,一把将人从棺中拖了出来。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中显得格外清晰,一阵响动过后,“一具枯骨”便将沈少爷压在了下面。
但前者没有主导地位,反而是后者紧紧揽住枯骨腰,将他搂得极紧,似乎是怕他在不经意间逃走。
倘若修闻能看见他的样子,恐怕真会有逃离的冲动。
只见他从尸体的脖颈处往下吻去,在白骨上如蜻蜓点水般一贴,满脸痴狂。
“你交代的事我都做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回来瞧瞧我呢?”
痴痴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仍然无人回答。窗外的雨声依旧,噼里啪啦,像是在嘲笑他的疯狂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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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如今这般局面的人,正是他自己。
如果他没有设计杀死修闻,后者就不用躺在冰冷冷的棺材里,等时间将他的骨肉剥离。
祈求死者留在活人身边,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且可笑的事。
“阿闻,我爱你……”沈凌云偏执的声音在古宅里响起。
时间转瞬即逝,一连数月过去,城中的日子依旧与以往一样,并不会因为缺了谁、多了谁而发生太大变化。
很快,季和底下的兵开始大量征集粮食,理由是南方洪灾,很多粮仓都被淹了,眼下军方粮食不够,恐发生事变。
百姓手里的粮食本就不多,再被军阀一抢,可不就是等死的命?
也就在这时,民间有人暗中低价出售粮食,每家每户按人口限购,至少能保人性命。
可在人性面前谁顾得了这些规矩?很多人都想吃饱,或偷或抢,只要能活命,有什么不能干?
所以,沈凌云和修家的动静很快就走漏了风声。即使沈凌云及时采取措施,也还是损失了大半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