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起伏的语调难得有了波动——雷电芽衣看到对方的嘴角勾起了一些弧度

“通常只有知晓我的能力本质的人才会有那么一点概率把这个词语和我联系到一起”

梵伸出手，用拇指与食指比了那么一小截距离

雷电芽衣又回想了一遍梵刚才所提到的，”归墟“的含义

水流......汇聚之处.....事物的终结

她突然想到了进入往事乐土前被派去讨伐的目标之一 ——由岩之律者与冰之律者的核心结合而诞生的陨冰之律者

雷电芽衣的语调变得有些惊讶

“那种力量，与冰和黑洞有关？”

梵眨了眨眼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我的确可以控制引力塌缩形成黑洞”

“——不过不是岩之律者制造出的拟似黑洞，我是指广义相对论中，存在于宇宙空间中的时空曲率大到光也无法从其视界逃脱的真正的天体”

“那种天体同样具有一定温度，且温度的高低与黑洞的质量成反比——举个例子，质量与太阳相当的黑洞，其温度比科学意义上的绝对零度高那么一点，也算是和冰沾边。反之则是高温，像一个行走的天火圣裁”

雷电芽衣表示了解，但随即又问道：

“那么你实际的能力呢？以我对物理和天文学相关的了解，黑洞除了自然蒸发直至毁灭以外难以改变形态”

“而你所斩出的带有极强分解力的那种力量，似乎只是达到了与黑洞的吞噬力相似的产物”

“学识还不错嘛，或许你可以试试改当理之律者”

梵点了点头

“你可以理解为，我本身就是一个黑洞，那一刀只是将黑洞的‘一部分’短暂地展露了出来——至于你所说的相似性，是因为我在其中结合了一些别的灵感——例如从微观层面分解物质内部结构”

“就像你可以操控电磁脉冲破坏分子内化学键那样——所以说，我的刻印还蛮适合你的，雷之律者”

雷电芽衣对此没什么感想，只是深思了一会后才再度开口

“你说的我都理解，但就是理解了才不明白”

“哦？说来听听”

梵笑了起来，看向芽衣的灰蓝色眸子有了些许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