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女士来劝说自己的独子回去哄哄他父亲的时候,才明白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这位毕业一年多,从一年前合群的学者变成如今离群索居的怪人的年轻教授只是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眼,以一种彻底厌倦一切的神情批判了资新电子的现状,乃至交好的闻家之前才爆发的消费维权事件。
到最后他才以一种淡漠到不似生人的神情轻轻说:“又有什么必要呢?最后终将会有结果,您又何必汲汲营营,就算没有父亲,您想要的利益与富裕我也能给您,不需要依靠父亲虚无缥缈的遗产。”
夏燕燕根本没有把他说的听进去,只是依旧像以前那样嚷嚷着,像是黎暄还没有去国外上大学时一样,给他圈定了必须要做什么,说得累了就来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
很可惜,她的儿子已经连劝说她的想法都已经苍白破碎了。
……
时间倒回一切改变的最开始。
当熟悉的时空涟漪笼罩这座机房的时候,里头只有一拖再拖写完这段还有下一段坚决不肯按时下班的黎暄还在里头敲着他新灵感的代码,直到那不可名状的颜色狠狠刺痛了这具灵感过高的身体,使得他大脑像是炸开了一样,他那时候大约摸很清醒吧,也大概很迷茫,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往常的时候,机房再安静,黎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