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望着席合，神情渐渐软下来，像是实在受不住曾外祖母在自己面前咳死，充满挣扎地咬紧牙关，艰难哀求。

“席合，我知道何琳对不起你们席家，你想让她为自己干过的事付出代价。但她要真死了，你还怎么给她定罪？她一百多岁的年纪，本来就病弱，这么下去怎么坚持得住。算我求你，先让我送她去医院，求你。”

金泽寻露出卑微模样，席合却对他的招数不为所动。

“你还真是个大孝子。”

席合笑了一声，朝外面吩咐一声。

“被告人的合理要求我们总得满足，免得被人诟病。把医生请来，给她VIP级别的专属治疗。”

没两分钟，当真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提着药箱进来，配合着给何琳做检查。

金泽寻神情有些凝重，医生怎么来地这么快，就算找最近诊所的医生，也不该来得这么快。

小主，

好像人早早就在院里等着。

“还有什么要求吗？没要求了我们就继续聊。”

席合往下按了按手掌，示意金泽寻坐下。

“刚才说了何琳的罪行，现在该说说你了。”

金泽寻眉眼一肃，等着她的后话。

“魏平洋和Abner祖孙的意外都是你的杰作，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向我透露你的身份，一个伪装成煤气中毒，一个伪装成坠楼。你还使用符咒夺人寿命，差点害死我的侄孙席念君，可惜被我阻拦没能得手，只得另选谭咨的舅舅当那个替死鬼。就我知道的，就已经有三条人命断在你手里，我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这些人命，你认是不认？”

金泽寻倒是沉得住气，心里不管情绪怎么翻滚，面上装得一派平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证据会让你懂。那天给幸福疗养院换煤气的人已经承认了是自己收了钱，把煤气罐送到后，又偷偷折返回去将煤气打开，又把正对着魏平洋房间的窗户打开，伪装出煤气泄漏的模样。把Abner从商场楼顶推下来的人也找到了，就是自称看到他跳楼的目击证人，是他将Abner引到了楼顶上，将他推下去，之后又自称目击证人，到处宣扬对方是自杀。”

这两个案子开始调查的并不顺利，原本警察也准备以意外结案，是席合利用关系，强压着继续调查，这才重新发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