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们也很冤枉啊。我们初来龙城,谁都还不认识,谁能想到会有人利用我们的院子犯罪。那院子我们买下来刚刚装修好,还没来得及进去住就被火烧坏了半边墙。我们也无辜地很。”
何月瑶又委屈又心急地抹着眼泪,抬起湿润的眼睛看向对面的年轻警察,温婉看凄哀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你只要一五一十回答我们的问题,不隐瞒不撒谎,确定你们和歹徒不是一伙,就不会有什么事。”
何月瑶捏着帕子连连点点头,“好好,我配合,我都配合。”
何月瑶苍白的脸没什么血色,之后一个多小时都在认认真真回答警察的问题。
问到事发当日的行踪,何月瑶详细交代,“我是13号给装修师傅们结的账,第二天下午我就回了老家洋州,准备把老家的一些大件行李收拾一下搬过来,原想等收拾好房子,就接老母亲进新家里住。哪里想到我才精疲力尽地赶回龙城,就听说隔壁失火的事。事发当天我都不在龙城,我是真的冤枉。”
“你家就你和你母亲两个人?”
被提到这个,何月瑶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不禁潸然泪下,连连摇头。
因为哭泣脸颊和鼻头都有些粉,整个人透着一股因岁月而自然凋零的美人花。
即便颜色褪尽,依旧不减风采。
即便伤心欲绝,也仪态优雅地手绢掩面,不失体面。
“我原本还有丈夫和儿子,可是、可是……”
何月瑶哭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半天才断断续续道,“可是儿子在二十岁那年,意外骑摩托车去世了,丈夫怨怪是我平日太放纵,也和我离了婚。我在洋州实在待不下去了,走到哪儿都会想起我儿子,这才跟老母亲搬来龙城生活。我现在只有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了。”
何月瑶眼泪如串珠,浸润地手帕都湿透了。
问话的女警察给她拿了一包纸巾,将笔录登记完,递给她签字按手印。
“签完字就可以先回去了。因为案子还在调查阶段,所以近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龙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能会随时找你问话。”
何月瑶十分配合地边点头边签字,“我会尽力配合。那我家那房子,现在可以搬进去住了吗?我老母亲已经在宾馆住了一个月了,她老人家身体不好,一直想住进家里。”
警察点了下头,“你家房子已经做过现场勘察了,你们自行决策便是。”
“好的,谢谢您,谢谢。”
何月瑶朝两位警察深深鞠躬,抹着泪离开了警局。
因为前几天现场勘查,席家和隔壁的大杂院,也就是现在何家的院子,都被警戒带隔离了起来。
何月瑶走到自己大门前,看眼旁边席家气派的大门,微垂下眼睫,将警戒带拉扯成一团,丢进了街上的垃圾桶。
她开门进家,与席家后院一墙之隔的墙面被熏得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