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已经被血染脏。
他站在空旷无人的VIP病房楼道,直接脱掉白衬衫,像垃圾样扔在蜷缩的保镖身上。
用湿毛巾擦干净胳膊上、脸上沾到的血迹,这才换上新衬衫。
“查清楚没有,对方是谁?什么目的?”
负责查探的手下有些忐忑地犹豫一下,回答道,“就是上次突然闯进小姐病房的女人,今天带了两个保镖,现将门口的两人放倒,然后就闯进了病房,像是……专程而来。”
“又是那个女人。”谭咨阴沉的声音像是淬了毒,质问手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手下翻出一个新闻拿给他,解释道,“这个女人叫席合,是新历创投新任董事长。”
谭咨快速扫视完新闻内容,一个公司董事长,怎么专管他家的闲事。
想到女儿上次夺寿的事就是被她搅黄了,不然也用不着让舅舅丢掉性命。
实在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和女儿命格相合的人,唯一的选择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家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剩下舅舅了,只得牺牲舅舅。
舅舅已经活了六十多年,把他剩余的寿命送给只有十岁的外甥孙女,九泉之下想必不会介意的。
“给我把这个女人绑了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席合还未被绑来,当晚凌晨,他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女儿,突然失去了呼吸心跳。
医生紧急抢救,却没能将她的生命体征拉回来。
谭咨紧搂着女儿,赤红着眼睛给周寻打电话。
“丫丫死了,我女儿死了,死了——”
那歇斯底里的痛喊声,是一个父亲最真实悲恸的声音。
闻者落泪。
周寻在电话那头,满是惊愕,“怎么会,明明仪式顺利,你亲眼看到的,你舅舅已经火化下葬,他剩余的三十年寿命现在都是你女儿的,不应该啊。你们今天做了什么?或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