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槐小心瞥着席合,嘴唇不停地发抖,心虚又难堪,像是难以启齿。
“林荷花、刘群、还有刘俊,见钱眼开,恶毒,自私,为了富贵钱财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妻子杀丈夫,儿子当帮凶,父亲又反杀妻子,一窝坏种。还有这个孙德兆,和林荷花狼狈为奸,都想扒着你吸血。
我根本不是席康的儿子,我是这对奸夫淫妇私通生下的孩子,他们不仅私通,还嫌弃席康碍事,杀了他。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席爸爸那么好的人……我身上为什么流的是这两人的血,太脏了,太脏了……”
提到席康,刘槐声音哽咽地难以说下去。
别人都以为席康当年是自己跑出去跌下山坡摔死的,只有他知道,席康是被这对奸夫淫妇推下去的。
这个秘密压在他心底太多年,压得他难以呼吸,夙夜难眠。
他抓着自己的胳膊,突然疯狂地挠起来,指甲将皮肤抓出一道道血痕,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血液全都流干净。
席合对席康的真实逝世真相一点不感觉意外,这是林荷花和刘群敢干出来的事。
她急声制止自残的刘槐,“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他们干的恶事和你无关,你当年也只是个孩子。别伤害自己,你这样对他们一点影响也没有。”
“我不是席爸爸的儿子,你听到没,我不是你们席家的血脉,我也不是你的亲人!”
刘槐激动地望着席合嘶吼,眼眶通红。
席合微笑地看着他,那平静的笑容带着安抚的力量。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席康的血脉。”
一句话,让刘槐呆愣当场。
席合浅浅一笑,悠悠道,“但这并不影响你们的父子情,席康真心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他喜欢和你玩,喜欢听你叫他爸爸。你也愿意陪伴他,保护他,不会嫌弃他。有好吃的偷偷给他留,冬天把自己的暖手袋悄悄塞给他。这些相互疼爱的经历和回忆,比血脉重要。”
“你、你……”
刘槐腿软地直打哆嗦,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这些,她怎么会知道?
“你很喜爱你的席爸爸,席向明和席康的坟头虽然没有人打理,但每逢他们忌日、七月半、以及清明春节等年节,你都会去给他们磕头上香。这些我都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刘槐彻底站不住,扑通一下直接坐到地上。
背后嗡嗡启动着的切割机差点划到他的背。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