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站在帐中的谭玉贞,帐中的人除了魏明勋外都纷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谭玉贞行了一个军礼便从帐中退了出去。
魏明勋面色冷峻,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对下首的谭玉贞问道:“你今日为何过来了?”语气里没有一丁点温度,仿佛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只是一个公事公办的对象。
“瞧国主说的什么话啊,你我是夫妻,玉娘心里想着国主,便来了呗。”谭玉贞艳丽的面上扬起一抹微笑,刚刚还昏暗的营帐仿佛顿时被照亮了。
闻言,魏明勋奚笑一声,方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不过是听说大祈的军队要攻打大祈,所以赶紧出来逃命了,我说的对吗?”
谭玉贞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说道:“是为了保命,可也确确实实惦念着国主,要不然玉娘怎么不回娘家去,要千里迢迢来投奔国主?不过看来国主并不希望来,那玉娘还是离开吧!”
“好了,别演戏了,好不容易都来了,就不要乱跑了,你就在我身边陪着我,看我怎么收拾沈牧丞那个老匹夫。”魏明勋说着便往谭玉贞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谭玉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便倾身靠了上去,柔声说道:“玉娘还未来得及向国主道贺,如今大梁的国土,国主已经将三分之二收入囊中,等攻下这大梁的都城,国主就可以手刃了沈牧丞,到时候国主就能为老王后报仇了。”
“不错。”魏明勋的声音虽然依然冷冷的,但是只要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抓住沈牧丞报仇雪恨,他的嘴角也不经意地扬了起来。“等攻下了这都城,我必要用沈牧丞的鲜血来祭奠我的母后和外祖。”
谭玉贞心里一转,想了想之后才说道:“那沈家其他的人呢,国主打算怎么办?”
魏明勋的漆黑的双眸里瞬时迸发出嗜血的光芒,却并不言语,只抬头把玩这谭玉贞鬓间的碎发。
“国主,难道你要饶过他们?”谭玉贞抬头问道。
“饶过他们?”魏明勋重复了一遍谭玉贞的话,蓦地哈哈大笑了一起,良久后才说道:“玉娘,自古以来父债子还,我若是饶过他们,我外祖家那些当年死于沈牧丞刀下的婴孩们在地下又岂能安息?”
“可是,国主就不怕她恨你吗?”谭玉贞又问道。
闻言,魏明勋用力攥紧了她的下颌,厉声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配提她?”
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和她只是家族的联姻,谭玉贞的心里却还是难过了起来。
在谭玉贞觉得自己快被他捏碎的时候,魏明勋突然松开了手,旋即往之前的案几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