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你闯……大祸了!”
二人七转八拐,终于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靳博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知道……刚才干了……啥事吗?”
“知道,不就打人了吗?”左小河一脸无所谓。
“难道我眼看您被他欺负,甚至被他殴打而不阻止,那我还是您的孙儿吗?”
靳博沉没想到他会这么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可……可是,你知道得罪了这种人,后果有多么严重吗?而且他又是执警……”
“天哪,我宁愿被他打一顿,也好过以后不安心,甚至给整个家带来危险啊。”靳博沉捂着脸,脑袋再也抬不起来了。
左小河好奇地打量着爷爷,见他不停地颤抖,可见是害怕极了。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社会,而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
“爷爷,事已至此,暂时也没别的办法,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家吧,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左小河安慰他一番,让爷爷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岂不知此时靳博沉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靳博沉啊靳博沉,你真是鬼迷心窍,财迷心窍,傻迷心窍,简直七窍不通啊。
你说你好好的垃圾不捡,捡什么孙子啊。
本想着捡个现成的劳力回家干活挣点钱,这下可好,还没到家的,先闯祸了,还是个弥天大祸。
这烫手的山芋到底如何是好啊。
我看还是把他扔下,赶紧脱身离开中埠区,只要以后再也不进中埠区,执委会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我这辈子老老实实待在下埠区混吃等死算了。
“爷爷,你不用担心,刚才他的执法仪器只记录了你的背影,根本没拍到我们的正脸,而且我已经把他的对讲机给踩坏了。”
“你确定?”靳博沉半信半疑。
“当然,反正短时间内不会追踪到我们,我们现在赶紧回家,先躲一段时间。只要跟这个执警不朝面,他上哪找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