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要带自家老大走,刚才被白头本骂的小弟立刻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想要拦住对方。
“还不给我住手,向阿Sir道歉!”
马仔不懂事,白头本却是没有那么糊涂,知道与警方对着干是什么下场,急忙喝止。
“对不起,姚警官,我这兄弟年纪小不懂事。”
道歉完毕,白头本拽拽自己身上黑白条纹的病号服,又开始打苦情牌。
“你也见了,我现在住院,医嘱……”
然而他话未说完,刚才那个年轻便衣警员就自指着其鼻头拆穿。
“扮病是吧,我们来之前已经咨询过律师,你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简单擦伤……”
见没有糊弄过关,白头本心中就是一沉。
不是真认为对方有了确凿证据,而是因为看出警方这次态度不同以往,不是那么容易打发掉。
“可以,配合警方做事是我们这些良好市民的义务嘛。”
他故作轻松说道,同时做个配合的手势。
“几位应当不介意我换件衣服,再打个电话给我律师陪同吧。”
说是请求,但白头本没有等其反应,在说话过程中,就已向着角落的储物柜走去。
对白头本的动作,姚学琛不动声色,只是暗暗给身后两名手下递过去个眼神。
两人知机,快行几步一左一右护在其身侧,死死盯住他,免得白头本从柜子中翻出来把手枪什么突然开枪。
还好,这位老狐狸并没有如此不智。
在打完电话后,就老老实实跟着一并出门。
他现在还不是嫌疑人,只是协助调查,参考证人的名义,倒也不用上手铐、戴头罩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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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警官,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句,我的当事人只是……”
看着拍桌子、拿其纪录吓唬的警员,西装革履的律师没有与其纠缠,而是直接对姚学琛再次义正辞严地提出抗议。
“我们警方感谢关先生的配合,现在笔录已经做完。”
一把拉住那名风风火火的年轻警员,姚学琛点点头,微笑着表示他可以离开。
“姚Sir?!”
看着白头本潇洒离开,刚才的警员表示出强烈的不愿意。
然而姚学琛脸色却是浑然一变,将全组人召集过来,冷声下令。
“从今天起,你们分批轮流盯着他,但同时靓坤那边也不要结束,内紧外松……”
“姚Sir,真的是白头本干掉的咸湿与靓坤?!”
一名女警员放下手中笔兴奋问道。
“咸湿是他干的没错,但靓坤应该与其没有关系。”
姚学琛先是点点头,然后又自摇头。
“刚才礼贤问他时,白头本对两个问题反应明显不同。
在问咸湿时,他眉毛、嘴角肌肉、还有脚部动作,都说明他心中紧张,对我们提防戒备,绷起了精神。
但是当提到靓坤的时候,他全身放松了下来,双腿打开,甚至感觉自己冤枉无辜,受到连累……”
那名年轻警员,也就是礼贤,看不惯他侃侃而谈的模样,当面唱起反调。
“什么微表情,观察嘛,我也会。
白头本明显是在说谎,那两起案子都是他指派人干的!”
见他不信,姚学琛也没有强逼其接受,而是转过身将其甩在一边,转而问起其它的事来。
“靓坤消失之前,最后和他在一起的其他人呢,也传唤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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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学琛,有点儿意思。”
看着对面很有熟悉感的那张脸,再看看警员证的名字,谢端阳挑挑眉毛,心中则是暗暗警戒起来。
他知道对方是谁,识人破案很有一套,尤其擅长问供。
不过,谢端阳倒也不是特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