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来对立，本难分对错，但就此引发的恩怨，绵延万古而难以改变。

“据我所知，不久后，人族就将发起对妖兽的全面攻击了，结局如何，连我亦无法堪破。”老者坐了下来，自言自语，眼中满是无奈。

“浩瀚海妖兽无尽，齐楚大地虽然强者如云，但真要交手，胜负恐怕也只是五五开吧。”方凌不知道老者为何会如此悲观。

“人类是世间创造力最强的种族，炼制的神奇宝物、各种符箓不计其数，又有诸多阵法从旁协助，真要打起来，人族赢面肯定是更高的。就好像小友你，修为虽不高，却能越级捕杀妖兽。”老者看了看方凌一眼，又摇了摇头。

方凌默然不语，心中在思考老者为什么会找到自己聊这些。

“当然，我妖族与人族相比，胜在数量和肉身，人族想真正灭绝我族，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前辈是想说，如果二者发起大战，其实是对谁都不利的？”

“正是，天地如此之大，完全可以容得下二族，我等修行不过是为了追逐长生，永恒天地间，相互杀戮又有何意义？”

“前辈言之有理，可晚辈实力低微，恐怕改变不了现状。”

“呵呵，现在你确实无力改变，但将来可就说不准了。我给你卜了一卦，发现你身上迷雾重重，无法看透。不过你身上气运惊人，我是可以看出来的。假以时日，定会鱼跃龙门，登天而去。所以我希望，将来你有能力的时候，可以止歇这场漫长的纷争。”

“前辈真是高看我了……”方凌面露苦笑。

“小友不必过谦，我先替天下生灵感谢你了。我这里有一枚内丹，便赠予你聊表谢意，想来能让你毫无阻碍地进入炼虚期。另外，我会再传你占卜之术，你想要寻找的同伴，很快就能与你见面了。”老者取出了一粒光彩迷蒙的妖丹，递给方凌，随即又张嘴吐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龟壳。

一个月后，老龟告辞离去，而那面龟壳也留给了方凌。

方凌看着老龟离去的身影，目露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