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或许这个时候出具一份谅解书,很有可能会减轻一些判刑标准,但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此时还未恢复,护士长跟她说,她送来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了。
加上生病,免疫力低下,伤口感染,迟迟没好,因此声音也格外软,“那方野呢,他什么时候回国?”
常立突然觉得有点罪恶,他点了点头:“应该快了,方总在的地区这几天天气恶劣,又是无人区,信号不稳,手机就是个摆设,联络不到国内。不过很安全。我前天还特意让人去了一趟,你不用担心,方总回来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你。”
是这样吗?
白梨沉默了许久。
但她无法去求证,常立不会欺骗她,甚至在几天后拿来了方野的照片,还有一封手写信,那边的天气如他所说的一样恶劣,照片上还有狂卷的泥沙和雷电。
男人站在车前,目视前方。
她反复看了信件好久,男人的字迹她不会认错,字迹清晰有风骨,用诚恳的话语跟她道歉,说暂时还回不来,让她安心养伤。
隔着信件,好像就能看见他温和的眼睛。
白梨放下心来,枕着枕头,把信放到丝绒盒子里,又重新合上了眼睛。
自从她醒了以后。
病房外每天都有人蹲守,常立一直守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才提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