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过后,才开口说:“醒了就没那么麻烦了,留医院等伤口愈合了,就可以出院,但这么深的伤,应该会留疤。”
方野眸光淡淡,像这年清晨的迷雾,低声说了句:“没事。”
白梨一愣,谢过了医生之后,又悄悄回头看了眼方野,他手上银晃晃的镯子泛着光,另一只手上有蜿蜒的伤。
不知不觉又联系到那个梦境,她心惊肉跳的想。
留疤……
是巧合吗?
还是说那个梦是这能预知!
这一切太荒谬又有迹可循,白梨一整晚砰砰砰的心跳响个不停。
方野想找人送她回去,她给拒绝了,去前台借了一把陪护椅,说什么都不肯走。
坚持要照顾他到出院才行。
夜色浓得像糊上了墨迹化不开,临睡前,她听见方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白梨,你觉得上大学要花多少钱?”
白梨用迷糊的意识计算了一下,老实回答:“我了解过,学费交一次应该是七八千,生活费因人而异。”
说完,她下意识又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哥哥,你为什么会受伤?”
还是很严重的刀伤,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她只在电影里见过。
方野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睡吧。”
白梨默默闭眼,脑子清明了片刻,抿了抿唇,果然,她哥不愿意讲。
那个梦的场景也在她脑海中越发清晰。
……
白梨在医院陪护了十天,方野的伤势平稳了很多,他的身体有太多的伤痕,医生也迟迟不敢确保他能出院。
期间有很多人来过,都是白梨没见过的生面孔,他们拿着大批的补品和高价的水果篮,都说是替红头哥来的。
白梨觉得奇怪,便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