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件人是柳德米拉。
“所以娜塔莎和阿列克谢为什么要死呢?”萨沙对于娜塔莎和阿列克谢行为表示不解,“只是因为联盟解体吗?”
卡秋莎喝了一口咖啡,她讲了太久太久,早就口渴得不行了。
萨沙看着卡秋莎把那杯咖啡一饮而尽,静静地等着卡秋莎接着说下去。
“这是理想主义者为了理想而死。”卡秋莎垂着眸,“他们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充满着理想和激情的岁月。”
“理想......”萨沙听了卡秋莎的话陷入了沉思。
卡秋莎小棍搅拌着咖啡杯中还没有融化的冰块。
叮叮当当。
像是回到了列宁格勒。
在外婆和外公去世后一年,也就是卡秋莎6岁的一个暑假。她才知道爸爸和妈妈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外婆和外公因为联盟的解体选择了饮弹自尽。
而那个由工人组成的国家,也在那一晚不复存在。
那一晚,所有的乌拉尔人都在雪夜中沉默。有人喝了几瓶酒,把解体的悲伤和对未来的迷茫都交付在高浓度的酒精里。有的人就像卡秋莎的外公外婆一样,用原来打向侵略者的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切都是卡秋莎在爸爸的书房里知道的。
那封迟到的信和生日祝福,以及那封电报,都夹在一本红色封皮的书里。封面有着几个烫金的单词还有一位灰白头发,留着乱糟糟胡子的人像。但是卡秋莎看不懂,她觉得那些单词应该是德语,至于这个老人,她更加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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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认识外婆写的祝福和信。
“试看将来的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卡秋莎喃喃说道。
“什么?”萨沙捕捉到了卡秋莎的小声言语。
“这是神州的一个伟大思想家说的。”卡秋莎并没有看向萨沙,像是下意识地回答,“意思是,将来的世界会是无产阶级,也就是工人,农民的世界。”
她第一次看见这句话,是在外婆写给5岁的她的生日祝福里。外婆在给妈妈的信里还兴奋的说着自己看了神州的一些关于红色政权的书籍,她尤其喜爱这一句,还说自己想在有生之年看见这一景象。
外婆甚至还把这句用神州的字写了出来,放在卡秋莎的生日祝福里。
尽管写的歪歪扭扭,但是卡秋莎却永远的记住了这句话。
可惜,外婆没有看见这个世界赤旗漫卷,反而先看到了红色世界里的老大哥的灭亡。
很多时候她会想问外婆。
列宁格勒的郊区冷还是死去的心更冷?
卡秋莎记得厂长婆婆后来来家里找过爸爸妈妈。
是她往小屋里的壁炉里添了柴火,也是她把小屋里清扫了一遍但是唯独没有收拾外公外婆吃剩的饭菜。
就像是外公外婆只是出了远门,过了一会儿他们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