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李禾也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朝廷在惠来县设立盐场,并让惠来县对盐场卖出的雪花盐数量有一定自主权。
李禾说的很隐晦,其实就是希望惠来县能掌握一部分盐场雪花盐的售卖名额,好给县衙谋点好处。
这个行为其实是逾矩了,县衙并没有干涉地方盐场运行的权利,而且盐场的税收也不在县衙的收税范围,朝廷的盐税是单独收取的,以盐引的形式贩卖,然后商人去往朝廷指定的地方买盐,随后再卖往朝廷指定的地方。
一来一去皆有规矩,即使李禾愿意将方子献给朝廷,这个规矩也不能轻易破坏。
景平帝想了半天实在是没有一个章程,实在是盐税涉及国家根本,若是破例一次,难免不会有人借题发挥。
想了想,景平帝冲着门外喊道:“招阁臣议事,让他们现在就来!”
门外的内侍领了命令之后赶紧去了内阁办公的地方,只是到了之后才发现七位阁臣只有四个在,还有三位不见身影。
内侍将皇帝召见的消息告诉四人之后便赶紧去找余下的三位大人了。
留在宫中的四人正是吏部尚书夏时中,礼部尚书温仁和、兵部尚书史衡和左都御史胡平。
至于余下三人都在各部忙碌,毕竟南方汛期就要来了,户部工部是最忙的时候,至于刑部,他们每天都很忙。
养心殿中,夏时中四人早已等候多时,四人都已将徐伯文和李禾的奏本看完了,只是景平帝没问他们的意见,他们也就三缄其口。
不多时柳怀芳等人总算来了,先是跟坐在上位的景平帝告了罪,随后才在景平帝的示意下回了各自的位置坐好。
景平帝让王继伟将奏本传递给三人观看,等所有人都看完之后他才问道:“你们也都看完了,对徐伯文和李禾奏疏之言有何见解?”
七人低眉敛目,没有一人出声。
景平帝不耐烦了,扫视众人,最后视线在柳怀芳身上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