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铁管达不到引燃的温度,所以官道上并没有防火措施,因为装的急,上面也并没有描绘花鸟。
实际上,这样的白釉面绘画十分容易,只要事后再烧一遍固定就好了。不过李禾也打算好了,以后师父要是想换花样了,到时候再给他老人家换就是了。
于是,在换好的第一个休沐日,邵新跟张泰就收到了盛保麟的邀请。
没了炉子的书房干净整洁了许多,张泰跟邵新一进屋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意。
盛保麟的书房是两间的,外间是待客之地,里间才是他平日书写的地方。
邵新来回打量,怎么也找不着那个炉子在哪,此时感受着屋内温度,忍不住赞道:“若不是身上还穿着厚重的外袍,我还以为入春了呢。”
几人坐在外间说话,没一会儿张泰额上就渗出了汗水,感受到背后的湿意,他苦笑道:“复初(邵新的字)说的不对,哪里是入春,怕是入夏了!”
盛保麟用了两三日的水暖,自然知道它的威力,因此外袍下就着了几件单衣,此时对屋里的温度适应正好。
邵新本就怕冷,因此对屋里的温度适应良好,只觉得手脚都暖和起来。
感受着屋内的热意,邵新纳闷道:“致知,你这屋子我怎么看都瞧不见火炉,你弟子这个新物件安在哪了?”
盛保麟故作神秘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就指了指墙边靠着的那一片蜿蜒曲折的白瓷。
邵新看见之后几步上前,忍不住伸手去摸,只觉得触手温热,时间长了这热意似是蔓延到心底,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张泰见状也上前去摸,过了半晌才叹道:“这下子我是信了那灌钢法是你弟子想出来的了。如此奇妙之物,怕是只有他才想得出了。”
盛保麟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看到两人那羡慕的眼神更是心中得意。
他装作苦恼的样子说道:“我这弟子没什么才华,怕我受不住北方严寒,这才想出来这么一个物件,也是苦了他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他是李禾的师父,他说是真的,那自然就是真的。
盛保麟这得意的样子看的两人难受的皱了皱眉,不约而同想道:不就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嘛!有什么可得意的!
可摸着手下暖烫的白瓷,嘴里又忍不住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