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跟随之人能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保住他的家人。
景平帝闭了闭眼,说道:“着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另外押解平阳府知府进京,有关人等封存家产,其家眷一同进京受审。周继言语无状,撤职查办。退朝吧!”不等众大臣出声,径直离开了大殿。
周继听完景平帝对自己的宣判,当即跪倒在地,失声大喊:“陛下,臣知错了!臣知错了!陛下饶我一回吧!”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景平帝一走,便有侍卫进殿将都穆拖了出去。
都穆官帽被扯掉,衣衫凌乱,形容狼狈的被人拖走,所经之处众大臣纷纷躲开。
周继也被内侍扒了官袍,拖拽出大殿。
李禾紧皱眉头,担忧的看向柳怀芳的方向,见他依然言笑晏晏的跟其余大臣交谈,没有一丝愁绪,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三个月,先不说调查的时间,若是偏远地方怕是只够一个来回,现在只能希望皇城司的动作迅速,各省的监察御史尽职尽责了。
李禾不了解其中弯弯绕绕,但是他能看出来景平帝对于炼铁十分重视。
整个大景朝哪里会用到这么多铁呢?
李禾边走边想,等到宫门处再一次看见了柳怀芳,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边疆又要再起战事了吗?
景平帝走之后柳怀芳神色泰然,丝毫不受影响,有心之人前去交谈,也没看出柳怀芳有任何慌张的地方。
他们不禁心中忐忑,难道柳怀芳已经找到了证据?
当官的,哪有真正干净的,每月的俸禄怎么够一大家子嚼用,要是不想法儿弄点钱,这一大家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地方官可以敲诈富商,再多收点赋税,京官就只能等别人孝敬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只等别人孝敬,一个宗族的又不是所有人都能读书当官,也有精于庶务的。
到时候有什么来钱的法子,他们这些家族的庇护者也会收到一份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