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在耍自己?
他跟李禾唯一的接触只有临江府的那两面,那个时候李禾是一个沉默的倾听者,并不健谈,主要是他和盛兴缘一直说话。
到了南昌府也没机会接触,只是听到了南昌府内李禾的才名。
等到仆人把座位放好,李禾不好意思的对着在场诸人拱手一礼:“慎之年少,还未行过冠礼,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兄台看在我年少不知事的份上绕我一次。”
在场诸人看着李禾脸上露出来的属于少年人的羞赧,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场宴会除了李禾基本上都是成年男子,大部分更是已经成家立业,家中有了娇妻幼子。
年纪大的家中子嗣也只不过比李禾小七八岁而已。
此时看着李禾服软,心中忍不住对王安产生了一丝不喜。
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怎么还如此咄咄逼人。
此时场内一个青年站起身说道:“依我看就让李贤弟坐在那里吧,更自在些。”
显然,称呼都已经变了。
李禾心中暗笑,装出少年人的欣喜感激,对着那人拱手一礼:“不知这位兄长怎么称呼,您叫我慎之便可。”
那人也笑着回礼:“在下万敬仁,亦是南昌府人士,我可是经常听说慎之你的大名啊,知府大人每次赴宴必定会在嘴边念你两句。”
李禾不好意思说道:“我拜师之后便去了师公身边,不能在师父身边侍奉,也是十分思念。”
师公?
在场诸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谁都知道南昌府知府拜在殷青云门下,只是听李禾的意思他跟殷大儒关系也十分亲近,那他们不是也能打听一下殷大儒的情况。
毕竟殷青云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只是自他归隐之后便没有人能再见他了。
很快场中便热络了起来,虽然众人心中对李禾的要求更苛刻了点,但是没有人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李禾很快用自家师公的一些理论和平日教导自己的趣事引起了众人兴趣,倒是没有人关心站在一旁的王安了。
有回过神来的学子看到王安尴尬的站在原地,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王安也便坐了下来,顺势融进去众人的交谈。
毕竟这场宴会不比以前,这些人都是王安筛选出来有望中举的才子,这些都是以后的人脉。
趁着名次还没公布,还是得赶紧打好关系,这样以后入了官场,也好彼此扶持。
至于能不能做官?
王安的父亲可是知府,四品大员,就算他考不上进士也能当一个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