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过年开祠堂的时候,李禾便和李楠商量好,将二人名下的免税田交由族中管理,每年的产出用来维持祠堂的运转。
这样李氏宗族的宗祠便不用像以前那样捉襟见肘,好几年才能开一次祠堂了。
也是因为李禾和李楠捐献免税田的事情,在宗族中他们的话语权一下子变大了,再加上李楠的父亲是族长,李禾家又是三和堂的创始人,虽是村民还没尝着挣钱的甜头,但是李禾秀才的身份也给他们吃了一个定心丸,让他们相信种香蕈是挣钱的。
李禾把信放好,便开始准备洗漱。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李墨便回来了。
他看到李禾自己洗着布巾,赶紧上手接了过来,懊恼道:“都怪奴才安置缘少爷时间太长,还劳累您干这样的粗活。”
李禾失笑:“我又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原本便是泥腿子出身,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李墨一边伺候李禾一边笑着说道:“少爷,您看您这话说得,你现在可是秀才,这十三岁便中秀才的便是在咱们南边也是少见的,谁见了您不说一句少年才俊。”
李禾对于李墨的奉承也只是一笑了之,等到他完事之后便指着书案上的那一沓子信封说道:“明日起早你去镇上的镖局帮我把信都寄出去,让镖局快一些,哪怕是多花点银钱也无碍。”
李墨爽利的应了下来,服侍着李禾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李墨便按着李禾的吩咐把信寄了出去,李禾和盛兴缘在小楼用过早饭之后便回了书院。
接下来的日子李禾便开始适应在书院的生活,避开饭点去后山看望师公和师叔,顺便再请教一些学业上的问题。
盛兴缘则趁着没开学的日子日日在山下的小楼待着。
小楼里除了李禾那天见到的诗社和大堂内三三两两交流的读书人以外,在小楼的后院还有一处院子,里面都是一些玩乐的场所。
当然,不是那种充斥着靡靡之音的场所,李禾也被盛兴缘拉着过去见识过一两次,后院是一处小小的园子,也是棋社,射社和各种乐社结社聚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