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也是发愁,万一因为这事坏了名声也是得不偿失。
再者说李禾比任何人都知道香蕈产业所带来的利益,要知道前世香蕈在古代可是贡品啊,价值不可估量!
李禾站起身在院子里走动,边走边思考着。
不教不行,教了更不行,他们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但是能开赌坊的都不是普通人,他还不能保证自己秀才的功名能够保得住这门手艺。
这几天自己可以以要去南昌府为由先不教授村民,但是就怕刘峰把这事透露出去,万一赌坊之人愿意等,等到香蕈卖出高价的时候自己就真的守不住了。
也许可以借助师父的力量,可是又不可能保证师父一直在南昌府任职,而且他老人家日理万机,自己现在和师父又不熟悉,实在是拿不准他的态度。
李禾闭眼沉思,靠着外人总是不靠谱的,自己总得想一个办法在自己没成长之前保住自家的产业。
李禾坐在李三对面说道:“爹,我想了一个法子,只是得辛苦您了。”
李三生气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是你爹,再者说这也是咱家的产业,怎么能轻易让外人谋了去。”
李禾说道:“爹,你教的时候分批教,然后想办法把刘峰的父亲单独分成一组,教他的时候一半真一半假,比如挑选木头,本来应该是冬天的最好,您就教他夏天的最好,还有种植香蕈的剁花做墙惊蕈之术你教的时候都半真半假的告诉他,另外辛苦您再另外种一片香蕈,要是刘峰的父亲没有违背契书,就将那一片单独种的香蕈赔给他,要是他将方子透露出去,也不能怪咱们家了。”
李三明白李禾的意思,叹息道:“真是可惜了,怎么偏偏染上了赌瘾呢?”
李禾知道自己爹是在感叹刘峰的变化,李禾也是万分唏嘘,从此之后他们真是陌路之人了。
既然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李禾也就不再想这件糟心事了,催着家里人收拾东西,他们马上就要启程去南昌府了。
这两天李禾和李楠抽时间去了县里把定做的衣服取了回来,又找了一个镖局定好后天去南昌府。
两人还把自己在双溪书院的东西都收拾好,又请了书院同窗和夫子一块吃饭,这才带着行礼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邹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