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目光扫过满堂官员,耳边的争执渐渐模糊。他闭上双眼,再次催动“心镜术”。这一刻,他看到了更多真相。
钱谦益内心激动。他并非真心为国,只是借机打击士绅派,以东林党的理念为掩护,实则谋求党派利益最大化。顾时康则满脑子想着地方士绅的反弹如何会波及自己的地位,根本无意解决国家危机。至于赵锦,他内心讥笑着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暗自打算在必要时推翻任何触动宦官利益的提案。
“够了!”崇祯低声开口,但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他目光冷冷地扫过争执不休的两派,沉声道:“田赋加不得,但国库枯竭,如何解决?诸位爱卿,真打算以口舌之争拯救大明吗?”
大殿内,众臣低头不语。崇祯面色平静,心中却冷笑。他知道,今日若无实质解决办法,这场朝议不过是一场口舌战罢了。
“叶爱卿。”崇祯将目光转向陈子敬,“国库现有银两还能支撑多久?”
叶知秋跪下,颤声道:“回陛下,若按现有开支,大约只够维持三个月。”
“三个月……”崇祯低喃,脸上依旧古井无波。但内心,他在迅速计算如何破局。他缓缓站起身,声音冷冽而威严:“我不想听争吵。诸位爱卿,三日内,我要看到详细的解决方案——包括开源与节流,且不可再增赋。若无人能拿出可行之策,便别怪朕手下无情!”
大殿内一片死寂。崇祯转身离开,留下满堂官员噤若寒蝉。他知道,这场危机,远比朝臣的表面争执复杂。他得另寻破局之法,而非单靠这些人的建议。
崇祯回到乾清宫,脸上的冷峻未曾消散。他挥退了随侍太监王承恩,只留下房间的寂静。他心中暗自叹息,朝堂的争吵已经让他熟悉得近乎麻木。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这些大臣的意见,而是他们的态度。
傍晚,崇祯在乾清宫召见了陈子敬和叶知秋。两人跪地行礼时,明显带着几分不安。崇祯心中清楚,陈子敬能力平平,难堪大用,但叶知秋却是个务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