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在碗里能立起尖。
“咝!居然是粳米粥?”
张令徽皱眉诧异地看向老郡守,这等质地和香气的米,能吃到的都是非富即贵,他居然就这么给这些要饭的流民了?
“李郡守,在衙门口施粥,成何体统?”
张令徽面色不虞:“难不成在李郡守看来,朝廷的颜面不过如此?”
“二位将军稍安勿躁,给你们留了的。”
老郡守笑了笑,继续施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等在边关为国为民,来到此地便如此招待?”
刘舜仁也不干了。
“过去怨军的两位将军,跟郭药师都是老乡嘛,当然认得。”
李维善一边施粥一边道:“不过,老朽乃本地最高文官。”
“你!”
这简单的一句话,直接让张令徽和刘舜仁噎住了喉咙。
“走着瞧!”
张令徽一甩马鞭,直接调转马头出城。
李维善象征性地说道:“二位,真的留了粥,有鸡蛋有肉沫,还有绿叶菜的,真不吃啊?”
马蹄在城中小跑起来。
出了城门,张令徽回头看了眼横海郡门头的城墙,抬起马鞭指了指,冷笑一声:“只要本将军撤离,接下来你就要面对郭药师的大军,让你肠子都悔青。”
“走!”
刘舜仁也开始打马,他们二人到哪里不是吃香喝辣的,还是第一次受这个气!
等他们回到临时驻地,却见到一个年轻人,将所有军头营头都集合在一起,正在训话。
那年轻人身后还站着不少男女。
张令徽和刘舜仁不禁互望一眼。
这什么情况?
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二人面色一变。
立刻打马狂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