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旭将老张望了两眼,声音无起无伏的:“你听老汉谈,他那耳朵都听得清话。”
老张要出口的话一下没在了嘴边。
忠承:“是肺上啷个病嘛,我记得姨娘一味没得毛病呢,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啷个病,倒是姨叔好像还经常听到说身体不好。”
“......”老张的嘴巴蠕动着,眼睛卡在忠旭眼前的吧台子上。
忠旭:“我也没打电话问,恁远,问了有啷个意义啊,又转去不了,她屋里又不是没得人,还要你操心。”
余光望着父子俩人,又道:“那天哥哥不是去看了来吗,说要化疗的哇,郭伟那个晃晃他会管吗?以前谈着多厉害,姨娘一味把他当标杆一样立着,现在你看他管不哇,还不是郭建两口子在管。”
忠承来了些兴致:“好像说又耍了一个啊?”
忠旭将老张望了望,脸上的笑面儿扩大了:“那都是个定心的人吗?吴丽跟他恁多年两个人娃儿都恁大都能离婚的人,吴丽哪点不好啊?两个人好好把班上着都能在外面裹小姑娘转去的人。当时妈妈一谈这姑娘才二十出头我就晓得,相差恁多,你套得住人家不嘛?明明显显不是安心过日子的人,这里不是?姑娘生了才几年又分,不过正好两个都不是东西,大哥不说二哥,这里图你年轻那里图你钱,现在又裹一个,我听洁瑜谈是离过婚的吗,三十几四十,你看这个又能过好久嘛!”
忠承现出一言难尽的模样:“他也是,懒得谈,还好他娃儿长大了,先吴丽嫂嫂那个,欸那娃儿好像跟信好潘宏他们差不多大呀。”
老张不知要为他辩解还是做何,话始终没说出来,连头也点的含糊。
忠旭:“那阵儿高头拆房子,妈妈在医院还谈的好听得很,我三江的房子你两个老头儿下来随便住,其他生活你个人负责唛房子我给你住得起嘛。话谈的好好听啊,莫说妈妈,他个人妈老汉他都不管的人,个人娃儿堂客他都不管的人,你还想他管你!姨娘在医院动手术,深怕把个人传染了,转都没让转去,在医院待恁久去看过?把娃儿小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