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本事他来噻,娃儿大人他有本事他来管就是,光会吹牛,吹牛又不要草稿纸。”
“要啷个草稿纸啊,张口就来,你忙你的他耍他的,他巴不得你把一哈都做完,他就光是背着手当个掌柜,屁事没得,安逸得很。”
“……”
男人们丁点儿插不上话,只听得脑壳直摆,连连后退:“懒得跟你这些搞宣传的干部谈,谈不赢你们,我个人走远点。”
“把个人屋里欺压的脑壳都抬不起来了还说地上有钱没把脑袋抬起来走。”
堂客们马上笑:“夹尾巴狗。”
“便宜都是你们占完了才来说个人吃了亏。”
“哪家不是这样啊,以前个个深怕是耙耳朵,这哈儿个个深怕不是耙耳朵。”
男人帮着男人说话,节节败退:“谈不过你们这些宣传委员,我们也累啊,就光看着我们轻松,以为挨顿骂就完了。人家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屋里受气,外面还要嘻嘻哈哈当老汉当男人。”
有躲在最边上磕着瓜子的小声嘟囔:“最是你们女的不讲道理,尤其你这种岁数的女的,欲求不满,又蛮不讲理又霸道……人家屋里关你啷个事嘛,操的不是心。先管个人的碗烫不烫再吹人家手里的稀饭,莫个人碗里的汤都烫嘴还想来吹人家手里的稀饭。恁大把瓜子都堵不住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