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两张桌子。”忠传道。
卢定芳数一阵儿:“——硬是,整整二十个不多不少!吁,这个啷个整呢,摆两桌还是三桌?”
“两桌三桌都一样,两桌打紧些三桌空些。”黎书慧回答,又道:“二十一个,算大坪没有?张建林在喊李贵也下来吃少午呢。”
“还喊了他吗?”卢定芳有些惊讶:“那再去喊一遍不?他还没下来呢,他说他来不嘛十一点过马上十二点了,将我下来的时候看见他屋里门都关着的呢。”
黎书慧:“晓得他来不来老东西去喊的,他不来我拿背篓去背他!”
“那小时候还真是呢,现在就是让你背你也背不动了,现在轮到他背你了。”卢定芳出去摆了筷子回来拿碗,接着道:“现在好像他还肯走了?那天我也看到他在黄泥磅跟二爷说话,以前一味不跟人说话,现在好像还变好了。”
罗明先笑道:“他以前也不是坏人。”
“我晓得他不是坏人,我的意思是不跟人说话呢,以前随便跟哪个都没有几句话,现在好点了,跟二爷跟你们也好了,有时候我看他还主动说两句。”
黎书慧跟她走到堂屋去,正堂屋比环堂屋大,三张大桌子摆了还有空余,碗筷摆上桌都开始端菜了老张还在边上裹烟狗儿,她喊老张:“收起来吃饭不?你喊大坪的吃饭欸,没来是你再去喊他吗?”
他忙着把烟狗儿裹起来收走:“还没来吗?喊信好去看哈儿,喊他来。”
黎书慧气鼓鼓的:“寡是喊他来,要他来了才作数,昨天你去喊信好去喊忠承去喊没见把他喊来了,他不来我肯信你把他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