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继承他老汉的班,那以前看到人还说两句话,现在也不招呼了,脸板着像认不得一样。”曾丑儿眼睛盯着出斗的母子小声嘀咕:“搞的现在一哈都不说话了,他也不说话了王正书黎祥琴也不说话了,你看以前黎祥琴,还老远就听到她声音喊王黑娃喊王正书,现在走拢她身边都听不到几句话,两家人,也不笑也不说话,啧......”
“说啷个呢,还有啷个话好说嘛。”除潘天发回答他外,另外三个人皆一副没听到他说话的反应。他笑着努半天嘴,还要再说几句什么,半晌,叹口气,自行背着手回家去了。
大家都在心里摇头,还能说的出来什么呢。
“张建林——”黎书慧在母猪圈石包上喊老张:“转来打电话。”
“还不收场合吗?天黑了哟,二爷呢?我来找你打个电话呢。”朱慧芬已经快步走到堰沟上面石包拐弯处来了。
这样,黎书慧就听不到她要给谁打电话及电话内容了:“黑都黑了还不转来!一哈都准备在坡上歇夜吗?恁多谷子挑转来刮也不刮一下,还紧着在坡上,我肯信你一天就能把黄泥磅的谷子打完!”
听到来自屋里外婆的暴脾气,信好朝母亲无奈的耸耸肩,和她一起把袋子抬到马背上,等着老张上来,一面看朱慧芬从上面堰沟下来:“外公快点。”
老张已经看到朱慧芬走到田坎上来了,仍在下面的小路上慢慢的走着。
“恁快档,才莫哈哈儿就打完了恁多谷子转去,这个机器硬是歪欸。”朱慧芬走到谷斗边上来望,看一圈几辈人,与卢定芳道:“这回安逸了,有这个机器轻松得多,你看这一下午搞多快,我头先过来才将架势,两三个小时,快得很。”
潘天发:“你也喊王二去弄一个噻,你那些谷子恁多光你两个人弄的回去啊?搞个机器又轻松又不累,钱喊你王老板拿就是,这点钱还拿不出来吗?”
“要有个钱,火钳!”她藏着笑:“一下午没看到人,小川每个月拿那几百块钱给他不是坐茶馆用了就是打牌输了,洗衣裳从来没在他身上搜到过一分钱,今天下午说到石岩去,到现在都没转来,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我还说来找二爷的手机打个电话呢,黑了都不晓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