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民眼睛一直望着李贵,夜里落雨不好运尸体,沉思一阵,安排陈波:“......你转去看哈儿能不能找到郭信芳。”
“这里呢?”
“你跟他一起。”他有些抓脑壳的叫阮书文,又指着李贵:“你到老房子来我们再商量下。”
假如真是这两人,必然有蛛丝马迹可寻。
“郭信芳外地人喜欢吃咸菜吗?”一起出去时去灶房转了一圈的陈波忽然莫名其妙的问李贵。
“......她倒好喂,哪样都吃。”李贵更莫名其妙。
又听陈波问他:“你转来过后就去过那两趟,吃饭的时候没过去?”
“我在自己屋里吃的饭我哪过去。”
李贵在张家歇了几天的狗终于回来了,还在房子后面就犬吠不止,跑到屋檐下来反而胆怯了,好像屋里的生人才是主人,自己才是路过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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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波带阮书文回石岩,剩下的仍在老房子里搜索。大雨落个不停,砸在瓦片上叮当作响,这一夜,大家都成了翻来覆去不能寐的人。
张家阳台的灯大亮,老张站在房圈屋门口跟忠承打电话,黎书慧站他身后望着,那边信好的屋子也还亮着灯。忠传缩在外面一张床上,母子两人耳朵齐齐听着外面手机里的对话。
“这几天过上过下恁多人你晓得是哪个啊,哪个平时跟他有仇啊,哪个跟他都有仇,哪个都不可能把他杀死,住一堆恁多年的人,他身上有什么钱,他一个孤老头儿,我赶场有时候来不及还坐个车,他从来不坐车。恁几十年在一处......”
黎书慧小声道:“那两个人前面也出去了,又碰巧,恁多天屋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哪个去把他杀死了都不晓得,晓得哪个会起这样歹的心。”
老张又开始张着嘴,光泪水在框里流光一样的转。
黎书慧想:“你这些哪晓得他有钱啊,除了他屋里人,哪个晓得他钱放哪里,只有那一两个......老远三天喊个不清不楚的人转来,这回跑没见晓得去哪里能找到啊。”
安静的信好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中,杀人啊,是杀人啊,平时连大人杀只鸡都会站远一点的信好,竟然在身边碰到了杀人,竟然有人敢杀人,那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会有人敢杀人呢,一个有血有肉会喊会叫,会挣扎反抗的人,一个一刀进去会崩出血来的人,连平时无意割条小口子都会感到疼的人,杀人的人他得多大胆,被杀的人又得多疼。竟然敢杀人。
忠承在电话里道:“哎呀你想那些,你太小看警察的本事了,汽车站没有监控吗?只要有人就有眼睛就能看见。一般人找不到警察好找的很,万一真是她的话。那现在是啷个整嘛?啷个说法呢?”
“有个啷个说法,晓得啷个说法。”老张茫茫然道:“人都死了,又不会谈话。”
“那李大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