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元哄他:“去看你妈妈是不是给你买好吃的转来了。”
老张坐在椅子里看似沉着,实际焦虑不安,或婉转或直接说了几次叫三娘母回去的话都叫罗清赋不温不火的挡回来了,也气愤忠信,马上都正月十五了竟然一次也没来看过老丈人,夫妻再啷个闹,长辈毕竟还在,再来你两个孩子还在这里,这个混账,要他是罗清赋,想想也不会叫自家姑娘就这样轻易回去。
“今朝硬是不转来啦欸。”罗清赋第三次拄着拐杖走到坝子沿来望:“怕不得行哟,实在不行,我看我来煮嘛,冷饭是有,只是冷菜不好看,你们不要嫌见哈,我来煮点甜酒汤圆。”
话音未落,附近的狗点鞭炮一样叫起来,余开元也笑着站起来:“欸,转来了!”
老张就更紧张了,站起来点烟才发现烟早掉了。
罗清赋喊信有:“还不快点把声音关小点,马上你妈妈进来你看她整你不!”
孩子不服气的望了一眼,果然奏效将电视声音调小了许多。
可直到犬吠声逐渐平静下来环屋边依然没出现明先母女的身影,罗清赋走到台阶下来看:“不是她们吗?没有人来欸,这阵儿了,未必还在那里耍……”
忠信一下从房子旁边的小路窜出来,撞见老丈人,闷头闷脑的喊了声爸。
一哈人都惊讶了,显然没料到这犬吠声迎来的竟是张忠信。
“你从哪里来呀?”老张走过来问他,他来也好了,却是空着手来的,不说吵架来求和要带东西,就是来看受伤的老丈人,或者过年到小姨子屋里拜年也该带个随手礼呀,竟然就这样甩着两只空手就来了......昨天晚上问他,今天早上吼他,都不吭气,现在他来了,他又在后头跟着撵来了,也不说早点来,假如她们在家如今肯定是饭都吃罢了,你这来了她们是搭理你不搭理你,真正又气又笑:“吃饭没有你?她们两娘母走人户去了还没转来。”
信有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见是他,也不招呼人,只靠在门框上十分委屈的望着他。
罗清赋追着他的步子走上坝子来,笑问:“吃饭没有?我们还没有吃饭欸,还说是那两娘母早点转来煮呢,到现在都没转来,恐怕过哈儿要转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