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噻,该二哥是大学生,该把我拉转来种庄稼,啷个我成了大学生呢,来来来,打了补上。”
卢定芳当真拍了他肩膀一下子:“打了要跳转来。”
大家都嘻嘻哈哈,潘家父子同样高高兴兴的,潘运问忠承:“忠承哪阵儿转去嘛?要在屋里耍几天不?”
“我看,可能隔几天嘛,二哥喊走他那里耍几天呢,回回转来他喊都没有到他那里去,这回转都转来了,走他那里去耍哈儿。”
“搞得你恁远跑转来一趟,拖累你了。”他道,还是认真吃饭,表情也跟从前谈笑自如那个潘运一样:“不是你的话这回还真的转来不了了。”
“谈那些。已经转来了噻。”大家都对此次事件表现出缄言。
卢定芳端着碗又难受起来,潘老头也捏着筷子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潘运却仿佛没多大事一样:“还是我心慌了,他一跟我说种天麻我就相信了,还把那些啷个土啷个品种跟我说的详细得很,不然我也不会恁轻易的相信他。”
忠承安慰他道:“正常,啷个人都有,也是碰了巧了,他刚好说中你最感兴趣的,他一晓得你的弱点马上就给你下套了,你哪里能反应得过来呢。”
黎书慧追问:“究竟啷个回事嘛,骗你那个人他是个啷个人嘛。”
他自己反倒娓娓而谈:“转来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的,也是他先问我走哪里去来,问我做啷个的,他说他也种天麻,还说的正经得很,哦——那我就信了噻,又到了嘉兴,我说欸啷个没有土地呢,他说他们是农产品开发公司,他们是负责研发种子的,搞技术的,哪晓得。”
“那他那里是整啷个的嘛?”她坐到他们吃饭的桌子上来,赵盈在她怀里怏怏欲睡,忠传要来抱她,一离开嘎婆的怀抱她又醒了,嘤嘤昂昂的不依叫,只好仍由黎书慧继续抱着。
“他也是遭人家哄进去的,他舅舅还在那里面呢,上面哄他喊他转去借钱来做生意,跟他说卖蛋白粉的,喊他去拿钱来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