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押粮队伍顺利到达了北境。
北境受灾面积很广,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一共三个大城市全境都受了灾。
粮队刚踏进受灾地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村庄里,房屋破败,许多人家不知道逃去了哪里。房舍因无人居住和修缮而逐渐崩塌,屋顶的瓦片散落一地,墙壁上布满了裂痕,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惨烈。
田野上,那些曾经绿油油的庄稼地,如今只剩下干枯的秸秆和萎黄的叶片。风一吹,干枯的秸秆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哭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和死寂,让人感到无比的沉重。
土地干裂得如同一张张蜘蛛网,踩在上面会发出土皮子碎裂的声响。
那些高大的树木,曾经郁郁葱葱,为路人提供阴凉,如今却成了一片破败。树皮被剥去,枝干弯曲,叶子凋零,像是经历了无数风雨和挫折。它们孤独地立在道路两旁,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惨烈和无助。
路上,粮队碰到了大批往外逃荒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目光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难民们携带着仅有的家当,拖家带口,艰难地行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
他们看到粮队,畏惧手里拿着刀剑的士兵,但因为饥饿还是会聚拢到车队的旁边,跪地乞求施舍。
司冥夜命粮队停下来为这些受灾百姓放粮。而盛绾绾则找到了一处村落,那村落旁边有一个干涸了的大坑,她打算在那里做一场求雨的法事。
若是大坑里面被雨水灌满,就足够这些人在村子里生活一阵子了。后面过来的难民,也可以在村子安营扎寨。
可是,当盛绾绾举行了求雨仪式后才发现,在这里的求雨咒法居然全都失效了。
无论是大面积的求雨仪式,还是让头顶的一片天下雨的咒法,全部都失灵了。
“绾绾,这是怎么回事儿?”
司冥夜亲眼看到过盛绾绾求雨,本来以为盛绾绾的到来,可以改变北境的干旱状况。
可是现在盛绾绾折腾了半天,竟然一滴雨都没有落下,这太反常了。
“我也不清楚,”盛绾绾皱眉道:
“自从我学会求雨的咒法,还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绾绾,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受灾地界出了万年难得一遇的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