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像野兽发疯一样的周汉景,到了白天,黄袍加身,威严十足,只是他的侧脸有一道浅浅的抓痕,隐喻着某种危机。
萧太后心疼不已,捧起他的脸来问:“皇上为何要放过那个贱人?立马派人去抓,不止沈凤舒,哀家还要诛她九族。”
周汉景不愿再提沈凤舒,别过头去,沉沉道:“母后不必动气,事情已经了了,朕不会再追究了。”
萧太后不解:“皇儿不可纵了她们,沈凤舒,宁王,还有徐太嫔……她有什么身份和皇上讨价还价!”
周汉景眸光幽幽,语气低沉道:“她有!”
“啊?皇儿?”
萧太后诧异不解。
周汉景深吸一口气,屏退众人,和母后说了一件陈年往事。
一件见不得光也上不得台面的荒唐事。
十年前,周汉景春心萌动,发了一次人生中最大的蠢,如今想来也是提心吊胆。
“儿子曾经写过了一些糊涂的信,那些信都在徐太嫔的手上。当年她没有声张过,算是她识趣,今天朕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萧太后且惊且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皇上写了什么?”
周汉景蹙眉,语气幽幽:“母后不必追究细问,儿子当年太年轻,一时糊涂罢了。”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一个皇子给妃嫔写信,还能写出什么来!
白纸黑字……天大的把柄!
什么糊涂?这是荒唐!
萧太后气得脸都白了,瞳孔震颤:“你……徐太嫔是你的长辈,皇上再糊涂也不该糊涂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