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争道:“你这是强辞夺理,如果人人可以把天下治好,你的意思是谁都可以去夺那大宝之位?”
梁川反道:“是不是谁都能夺我不知道,请问你司马先生,司马懿当初夺曹家的江山又是讲的哪门子的公平与合理?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顺应天意?”
两人的争辩火药味越来越浓,原来有些玩味的气氛荡然无存,司马光脸色惨白,赵孟两人更是不敢乱评置。
司马代曹是中国王朝更替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在此之前哪怕再残暴的王朝如秦朝,倒台之后前一任的帝王也不会被代替者处以极刑,而且还会很安逸地供奉起来,以显示自己这个新朝的仁德。但是司马氏打破了这个惯例,他们当街把曹家给灭门了,这无疑给了天下人一个榜样,以后无论是谁手中有了刀子就可以取而代之,不必再讲什么君臣不必讲什么仁德!从晋朝以后,王朝覆灭以后末帝基本就是死路一条,再没有谁会把先帝好吃好喝给供起来了!
司马氏还有另一个身份很是特殊,司马光的远祖是司马懿的弟弟,司马氏篡曹当初还留下了一句千古恶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得位不正已是公认的事实。司马光这人最是讲究礼义,他如何能评论自己的祖先是乱臣贼子?岂有如此不孝不义之举,那不是拿起巴掌甩自己耳光?
两人静静地期待着司马光的回答,没想到这个固执的士子竟然也是叹了一口气道:“司马氏乱臣贼子所以后来牛继马后,晋朝的江山的更是风雨飘零。”
司马光固然知道梁川把他引到这个话题的用意,就是为了用彼之矛攻彼之盾,可是在他看来,国家大义与个人小家的荣辱比起来两着不可相提并论,他不是对自己的先人不敬,而是站在国这有的立场之上表明态度!这才是大忠这才是大义!如果让他再来一次,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效仿远祖司马孚,终身以魏臣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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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望向司马光的眼神无比地复杂,梁川更是哭笑不得,他终明白为什么这个能举起石破缸救人的小孩子明明几岁的时候就比同龄人更善于临机应变,后来却被人称为迂夫子,更是被贴上了固执的标签。
不是他固执,而是他很明确自己的目的。。
司马光与王安石论战之时,司马光不同意王安石的政见,选择退出朝堂修史十五年,这明面上看着是一件十分高风亮节的事情,却被史家十分诟病。
身为人臣,看到有人祸乱朝纲为什么不据理力争,反而明哲保身?这是为的国家还是为的自己的名誉,分明是水路不通走旱路的鸡贼作法?等到王安石把国家搞乱了再出来显示自己的清高,那一开始你去哪里风凉了?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两个的争论进行到此已经可以结束了,赵孟两人也看出来了,司马光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