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崖是这片沙漠中最高的地方,由于常年疾风不断,故此得名。
沈苏木靠近疾风崖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埋伏在周围的漠北士兵,好在疾风之下,沈苏木的动作轻得根本听不见。
靠着自己灵敏的动作,沈苏木离疾风崖越来越近。
隐约能看见有三个人站在上面,凭直觉,沈苏木觉得那应该就是厉修璟和漠北的军师,而靠近崖边的大概就是沈苏灵了。
不过沈苏木看不清楚,只见崖边的沈苏灵低着头,也看不出是何处受了伤。
厉修璟与那漠北军师对立而站,疾风崖的风太大,沈苏木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更看不清两人脸上的神色,尤其是那漠北军师,竟然还戴着一张银色面具。
若是她贸然闯过去,不仅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身陷漠北士兵的埋伏,更会让厉修璟两头为难,让沈苏灵陷入危险。
她得好好想想,怎样才能全身而退!
这疾风崖地势奇特,周边也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的漠北士兵,沈苏木想到此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好藏在一旁,静观其变。
而那头,厉修璟与漠北军师已经开始谈判。
“早就听闻漠北王请了位权谋策略、无所不知的军师,可今日一看,竟是位只懂得宵小手段的小人,真令本王开了眼界。”
听到厉修璟淡淡语气中传出的冷厉和不屑,那漠北军师也没有一丝动怒,只说道:
“权谋策略、无所不知?不过是他们给我的虚名罢了,人生在世,又岂能在意这些虚名,萧王殿下,您说,是吗?”
“废话少说,放了你身后的那位姑娘,要杀要剐,本王,任你处置,如何?”
听到厉修璟的这句话,漠北军师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劲。
厉修璟察觉到了,可奇怪的是,仅仅一瞬间,那漠北军师的眼眸又恢复如常,清冷的眸子里似乎藏着散不去的仇恨。
“萧王殿下,果然是爱屋及乌呀,不过是心上人的妹妹,竟然能以命抵命,本军师真是佩服,不过,”
“不过什么,你也不必拐弯抹角了,只需说出你的要求即可。”
厉修璟显然不想与这人再废话下去了。
“萧王殿下莫急,本军师不过是感慨这世间竟有像您这般重情重义之人,你也知道,大夏与漠北苦战已久,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战场无情,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