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并没有采取措施。”俞洲说。
“事实上我们采取不了任何措施,比如在这荒郊野岭,撇下货物去红木森林,那后果就是我们全部玩完且货物也白搭,要不就是运气好可以带着火把撑到城门,那结果也一样是任务失败。”
“任务失败有什么不好的,我会给你补贴的。”俞洲说:“虽然不是很多,我那有三十万。”
“我们不是为了钱。”
“那就更悲哀了。”俞洲说。
“哦,那只是我们悲哀的冰山一角。”兰达皱着眉说,俞洲的手里还握着雪茄,通常这时候他身边都有迪卢克帮他手动点烟,但是这次没有了。
于某些特定时分,他心底会有一丝庆幸,感恩自己并非置身于那个熟悉又冰冷的现实世界,而是在这充满奇幻色彩的异世界。此刻,便正是这样的时刻。瞧,这已是他今日所获的第二支雪茄了。
瓦格纳手持一截燃烧的火把,那木头熊熊燃烧的火炬,顶处的风朝他吹来。他顺势将雪茄掐去烟头,把顶端凑近火源。刹那间斑斓的火星如夏夜繁星般纷纷迸现,起初只是零星闪烁,转瞬便蔓延至整块烟叶,燃起一片热烈的火焰。
俞洲微微张口,用前牙稳稳咬住雪茄,轻轻吸了一口,独特的口感,如醇厚的红酒滑过舌尖,细腻馥郁。紧接着清凉的薄荷气息裹挟着苹果般的清甜,在口腔中层层弥漫开来。原本寡淡无味的口腔,仿佛被注入了一股鲜活的力量,瞬间变得活跃起来,每一个味蕾都在欢快地跳跃。
他想到他的朋友们还在活跃的风墙内,而那里暂时还没有特瓦林的气息,龙啸声安宁,只有一些深渊法师存在的气息,他没有找到龙,也还没找到深渊的那位“公主”
抽了烟草的俞洲卸掉了一些防备的感觉,变成了一副可贿赂的典型宦官面孔,他的面孔被那些吐出的青蓝色烟弄得模糊,仿佛在黑夜里阴藏了:“如果想让我放过你们,也可以给我们个理由吧。”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的主子为了某种奖项或者是特别的利益让我们在这里相聚,我相信日后你看见了也会理解我们的。”瓦格纳说。
“真不可思议他居然说出了主子这种话。”男人对冒险家耳语道。
“但是这些货物会让很多人家破人亡,你们应该知道。”俞洲说:“坦白说这和谋杀没区别,虽然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我也不是圣母到仁慈可以被你们供奉的神明或者修女,我只是个路过人,但是出于某种好奇心和小小的见义勇为心理,我希望你们可以对我坦白一些东西。”
“你们不怕反噬吗?”俞洲闲聊一样的态度说,态度轻松,好像在说一盘象棋,好像“你不怕被反将一军吗”?
“老天爷不会因为人不想就不安排,不会因为山高就削山,不会因为海深就把鱼都放在你面前,君子仁义小人猖狂,所以我们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克劳斯在璃月待了几个年头,俚语也是张口就来。
“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应该是千岩军在说,你们应该是被捕的那个。”俞洲说。
“他不会真的觉得我们会打起来吧。”男人用悄声说。
“我只知道我的拳头不是用来给别人点烟的。”冒险家低声说。
“根据我的观察我们四个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男人说。
冒险家听闻,脸上浮起轻蔑的笑,似是在嘲笑男人的怯懦,“瞧瞧你,和十五岁时毫无二致,半点冒险精神都不见踪影。”
男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确认俞洲没看向这里后,才把声音压得极低说:“你若执意把冒险精神当作是敢死队般的鲁莽,我无话可说。但我可不想白白给他当炮灰,去送死。”说罢,他紧紧抿住嘴唇,生怕再多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