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一位英雄烈士,怪道要整个骑士团的人都前去送葬。念及此处,他心中顿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修女涌起一股敬意。但疑惑仍未消散:“所以,为什么一个修女会死?”
修女不是信仰者,只在修道院负责传道授业吗?
“是因为特瓦林……间接导致的。”
空的话说到一半,见温迪的表情郁郁,赶忙切换了个表达方式:“她被破败的风墙给压倒了。”
温迪嘴唇嗫嚅,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
“龙灾之下,这种情形恐怕难避免。” 俞洲平静地说。他虽然对这条龙心存抵触,可在他看来,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骑士团咎由自取的恶果。
“他们在对待特瓦林一事上犹豫不决,迟迟未能作出判决,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伤亡。”俞洲说。
“不要说的这么绝情嘛。”温迪轻声说道。
他还想找些恰当的形容词,好为特瓦林的过去勾勒出几分传奇色彩,怎料一些格格不入的声响陡然截断了他的思绪。
不知是谁在上音乐课,或者是排练的乐队在葬礼后调试演奏。小提琴的声音传来,悠扬在上空,时而升高,时而降低。随后是单簧管的声音,音色诙谐,像是古灵精怪的街头艺人,时而吹出一连串急促的音符,时而又拉长音调,与小提琴的哀婉相互缠绕,宛如两个命运相悖却又难解难分的舞者,携手在钢丝上蹒跚前行,给这曲子添了一抹别样的疯魔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