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引以为傲的手臂，此刻也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

跳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眼前直冒金星，整个人摇摇欲坠。

但他知道，一旦停下来，只会招来更多的嘲笑，只能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哪怕是爬，也要完成这该死的惩罚。

而绕着训练场蛙跳喊口号时，对老兵们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他们双腿早已累得像灌了铅一般，每跳出一步都需要鼓起巨大的勇气。

边跳边喊着“我不该小瞧李子壕，我要努力训练”，

那声音从一开始的有气无力，到后来几乎变成了微弱的呢喃。

满脸横肉的老兵，嗓子都喊得沙哑了，可每跳一下，要想强打起精神再喊一遍，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李大强则是一边跳，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更多些）。

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悔与自责，想着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般田地，曾经的骄傲如今已被践踏得粉碎。

他每喊一句口号，都像是在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可又不得不继续喊下去，毕竟这是他必须承受的惩罚。

整个训练场都回荡着老兵们痛苦的喘息声、微弱的口号声以及新兵们时不时爆发的嘲笑声。

新兵们围在训练场边，看着老兵们的狼狈样，那冷嘲热讽的话语就没停过。

“哟，这不是之前喊着要教训壕哥的老兵们嘛，怎么现在成这副熊样啦？”一个新兵扯着嗓子喊着，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哈哈，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早干嘛去了呀！”

另一个新兵跟着起哄，还故意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摇头晃脑的。

“看他们那慢吞吞的样子，真丢人，还敢小瞧我们壕哥，哼！”又有新兵双手抱胸，不屑地撇着嘴说道。

老兵们听着这些嘲讽的话语，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可又无力反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