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煜帝闻言颔首。“上仙放心,朕一定会让宫里人看守紧密。”
“有劳皇上了。”
宣煜帝点头,便离开了。
“这么晚了大家就散了吧,这几日还望大家不要私下议论,如若有那刚才那灵蝶便在你们体内吸食你们的骨血,你们说的越多便吸的越快,人一但身体没了血,下场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乐之双手举起做出爪子的样子对着他们凶道:“会死翘翘的哟。”
众人闻言纷纷噤声,被吓得浑身一抖,连连应是,便匆匆离去。
乐之看着这些宫人,突然觉得有趣,如此惧怕他们,轻轻一吓唬便战战兢兢的,真是好玩,终于她体会到了夫诸欺负她的时候是这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感觉。
“乐之,回去了。”
“噢。”
——
第二日,乐之便出了宫,来到城内的各个药铺。
“大夫,你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吗?”她掏出一条帕子,然后拨开伸给郎中看。
老郎中接过仔细瞅了瞅,眉头紧蹙摇摇头,缓缓道:“姑娘,这药老夫没见过,看不出来是何药,倒是不如给妙手神医看看,他或许知道。”
“妙手神医?”乐之念叨一遍,又问:“在哪?”
“西南望阙小憩,有缘自会相见。”
望阙小憩?
这名字听起来很有雅味,想来这位郎中应该是位老圣人。
“那麻烦问一下,这神医可有名讳?”
总得问一下吧,要不然人是找到了,但是这名字唤错了,多多少少尴尬就算了,毕竟自己还是有求于人的。
“姑娘,非也,老夫乃至这城中的百姓都未曾听闻神医的真名。”老郎中乐呵呵地用手捋着自己下巴的髭须,“只知道此神医百姓称之岑先疯。”
岑先疯?这名字怎么怪怪的?这些凡人真是忘恩负义,人家神医救死扶伤,即使不知晓他的名字但是也不能给人瞎取吧,还带诅咒的,真是道貌岸然,当面一套神医神医的,背后却叫他先疯。
“谢谢啊,我先走了。”
乐之走出医馆,四处打听,出了城往西南方向走了几里路。
没过一会,便走进了森林里,这森林特怪异,具体也说不上来,肉眼瞧着和普通的林子无啥差别。
她站定,右手一转,灵力在指尖转瞬即逝,就亮了一秒。
她忘记了,都出了城,主人还在皇宫内,距离太远了,灵力自然就消失了。
“忘了这茬了。”
乐之叹了口气,抬起的手准备放下,忽然瞧见手腕上的镯子,她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她四处张望了下,相中了一棵大树,走近抬起手,看准镯子就往树上撞。
镯子中正睡得香的赪尾一下子被荡醒。
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被惊醒美梦的赪尾立刻睁眼抬头,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瞪大,露出一脸不敢置信。
外面发生什么?
搞这样?
乐之把镯子往树上撞了好几下,还是没有见到镯子有任何的反应。
皱着眉翻手打量这个镯子,刚疑惑,便见镯子冒出一股红色的烟雾,然后在自己面前便化作一女子。
“你这小丫头片子,是想要摔死老娘是不是?!”赪尾骂骂咧咧的埋怨。
“赪尾,我没法力了,你还有呢,帮我看看眼前这片林子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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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古怪?”赪尾闻言,转身看向面前的密林,瞧了好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赪尾,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乐之对她招招手。
赪尾凑近瞧着停在树皮上的绿色晶体虫子,“别碰,这虫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
“这虫子老娘猜的没错的话,是血虫。”
“那为何是绿色的?”乐之收回手,满是惊奇。
“血虫并不是它身体是红色才唤血虫,只是开始吸食血液时肚子会成红色,待消化完后便又恢复正常颜色,其血液它会转化为含剧毒。”
“啊?那岂不是来这里的都会有危险?”
“一般养这种虫子的人,常年年会有血液,不是屠夫就是郎中。”
“你是说岑先疯养的?”
赪尾点点头,应该是没猜错。
“这老疯子,触景生情,他就占了两个字。”简直没人性,养这东西祸害人。
“但是你不是还有事找他嘛,这样说不怕他听到?”
乐之眨了眨眼睫,反应过来,急忙双手合十,对着四处拜了拜,“对哦,对不起啊,岑先疯,小辈童言无忌,还望您海涵。”
“他早就听见了。”赪尾指了指那血虫。
这……
“那你看出林子怪异的地方没?”乐之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仔细瞧。
像是想看穿这林子。
“障眼法而已,你让开,看老娘如何弹一根手指就给他破了。”
乐之乖乖听话地退后一步,只见赪尾手结印,手一挥,一道红光直向前方林子而去。
像是前方有道屏障一般,打上去便出现水波纹。
随即便出现一道裂痕,然后“嘭”的一声碎了。
吓得二人后退一步,直直地瞧着前方。
屏障破后,显现的不是一片密林而是一片小湖泊,呈深青色,看起来应该极深,在湖泊对面便是一座建在湖上的小楼,依水而修,架湖之上,古色古香的小木屋,栏杆上屋顶上已经爬满了各色各样让人认不出的花卉,房梁角边还有小巧的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场景让人震惊不已。
这也太……美了吧。
“何人擅闯望阙小憩!”
二人四处张望,并未见到人。
“这还有千里传音呢?”倒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赪尾不削道:“气势倒不小。”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团树叶不断围绕着什么东西打转的一坨。
“什么麻球屎?”乐之难以理解。
“擅闯者,死!”那让又道了一声。
赪尾气笑了,叉腰指着那坨,“你这坨什么玩意?能不能亮相了再说?!”
“擅闯何地阁下难道会不知?”
乐之上前道:“知道此地,但是这世界这么多灰,我怎么知道那一撮是你?”
“大胆!”
环绕在那团东西面前的树叶向两边消失,渐渐露出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