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来临。
浓雾暗云压迫港岛,街道被雨淋湿,无数飞蚁撞击灯罩,建筑物像是浮着一层肉眼瞧不见的冰,胆敢有人赤手抚摸,骨头和皮肉都会刺痛。
男人面庞像瓷捏的精致,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眼瞳颜色更是烟灰浅淡,头发已经完全苍白了,一丝其他的颜色都没有。
他压着高高在上的视线凝望车窗外,修长的指头持着金属权杖头,痴迷的轻嗅着空气中快要消散的雪松味,如致命毒药一般侵蚀他的心脏。
开车的人低着头问:
“云顶弯的别墅已经安置好了,就在你说的那个地址的隔壁,要直接去见想见的人吗?”
见想见的人?
男人倏然收回目光,一边抗拒这个疯狂的想法,脑海里那种无法控制的私欲又在怂恿他。
——见她。
——去见她。
——去见她吧。
他持着权杖的手不断收紧。
可以缓解思念的话,见她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