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微。
几乎听不见。
许肆神色微动,眨了眨睫毛。
她判断的没错。
裴枕真是一点没把外面的人放在眼底。
……
那种清脆的水流脆响又响了一次,说不上刺耳,但很躁动。
让一个口渴的人听水声,就特别像在施展精神酷刑。
许肆隐忍着,面颊贴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略抬了抬头,身体恢复的半点力气全都用来说话了,干脆将身体重心靠在他的肩上。
这样紧密的触碰,在密闭的空间里,一举一动对方都能轻易感知。
自从裴枕进来以后,这禁闭室里的铁锈味与药剂味就减轻了许多。
许肆舔了舔唇,目光无意间落在地上那张无人在意的报告书上,忽然出声问:
“阿枕,你想吸我的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