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当朝二品官员,柳胭脂自然不敢得罪。
“昨夜将孩子扔到荷花池里的,是何人?”贺云瑾没有跟她绕弯子,直接询问。
“那人自称姓赵,具体是哪门哪户的,奴家并不知晓。”柳胭脂心惊胆战地回答。
“你不知?这满京城里的有钱男人,竟然还有你柳三娘不认识的?”贺云瑾话里带着嘲讽。
“大人说笑了,奴家哪里识得那么多人。”柳胭脂赔笑。
“我瞧着那位赵公子,不像京城人士,奴家之前从未见过他。”
听到这话,贺云瑾意识到那些人肯定是冲着池子里的账簿来的。
昨日那出戏,肯定是有意而为之。
贺云瑾越想越怒,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好好想想,那人究竟生得什么模样,所带随从,还有那个孩子的样子,全都给我想清楚。那人乃是朝廷要犯,若是让他逃走了,本官唯你是问!”
“是是是。”柳胭脂一连说了三个是,心慌得不行。
她怎么看昨夜那个纨绔公子也不像朝廷要犯啊。
谁家朝廷要犯敢那么胆大妄为,还随身携带金子。
肯定是那位公子得罪了这个大人。
她可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等贺云瑾的吩咐。
没过多久,心腹带来了官府专门给通缉犯画像的老汪。
紧随其后的是一脸阴郁之色的兴国公霍屏岚。
贺云瑾看到霍屏岚,便猜到了不妙。
他沉着脸看向柳胭脂:“你将那日见过那几人的姑娘都找来,找个空闲的屋子,将那几人的长相都描述出来。”
“是,大人。”柳胭脂应下。
心腹让老汪跟了上去。
一瞬间,屋子里就只剩了霍屏岚和贺云瑾两人。
“东西丢了。”霍屏岚气得咬牙切齿。
“我这的东西也丢了。”贺云瑾脸色同样不好看。
“谁,会是谁干的?”霍屏岚百思不得其解。
贺云瑾先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出来。
“那几人是谁,恐怕要等老汪将画像画出来之后才知道。你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呀。”霍屏岚脱口而出。
“那府里最近可曾去过外人?”贺云瑾又问。
霍屏岚猛地一拍大腿:“你别说,还真有。虞康景的夫人和女儿,昨日来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