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军府真有忤逆之举,倒也无话可说。
可偏偏只是内部纷争,这纯属将军府的家事。
尤飞章若懂得为人处世,就应尽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而非如此大张旗鼓地将于家二小姐打入大牢,将将军府夫人气得昏厥过去。
这皇城便是如此,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住颜面。
于千云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份誊抄而来的供词,双手奉上“这是臣女从大理寺誊抄而来的供词,这些供词,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来,于千落谋害我的次数及其经过。”
于二伯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后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江池快步上前,接过证词,要转交给太子。
太子却并未伸手接过,江池只得缓缓打开,他的眼眸快速扫过证词,念道:“夏侯六八七年,年仅六岁的二小姐于千落,推了年仅九岁的大小姐于千云下水,致使大小姐高热不退整整三天.....
同年七月,六岁的二小姐让人捉了毒蛇扔进大小姐的房间,致使大小姐被毒咬.....
夏侯六八八年,七岁的二小姐于千落,将在假山取风筝的于千云推了下去,致使大小姐摔断了腿.......
夏侯六八九年,八岁的二小姐自己因为顽皮,在冬日里摔了一跤,却怪罪在大小姐头上,于二爷得知,不问青红皂白,掌掴了大小姐,致使大小姐险些丧失听觉......
夏侯六九零年......”
江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念下去的,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仿佛要冲破云霄。
因为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姑娘,竟然从几岁就开始害人,而且每次都是用不同的手段,伤害的都是自己最亲的姐妹。
围观的朝臣们也是鸦雀无声,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们都不是善良之辈,却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的手段所震惊,这究竟是多么丧心病狂啊!
十年来,不间断地加害自己的姐姐,一次比一次狠毒,手段一次比一次残忍。
听着江池念出的那些罪行,于二伯的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完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