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畅想,卫子歇不敢告诉男人事实究竟如何。
“子歇你说,我买些什么东西小鸢会开心些。”
他走前和温鸢不太愉快,少女和他发了脾气。换做别人可能早就掉了脑袋,可那是自己的大侄女,自己就这么一个大侄女,只能哄呗。
一直在战场的男人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希冀于长于学宫的学生卫子歇给自己提出建议。毕竟话本里那么多书生成功迎娶千金小姐,总不能是和自己一样的老粗吧。
“学生不知。”
温北君略用力拍了拍卫子歇的肩膀,“怎么这么沉闷,年轻人嘛,要有活力一些。”
卫子歇点了点头。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庸送到城头了,您出马车我便推您进宫。”
温北君笑道,“这次办的不错,在大梁竟然能搞到素舆。”随即拍了拍卫子歇的后背,这次动作很轻,是对眼前学生的欣赏,“说实话,我已经想从军中退出来了,要不我等会直接和大王请奏,你直接接我的班怎么样。”
“先生也还年轻呢。”
卫子歇恭敬地回应着,心中却并无波澜。他深知温北君的话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调侃,且不论自己资历尚浅难以服众,单是这军中错综复杂的局势与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就不是他所能轻易驾驭的。
温北君哈哈一笑,“我也只是说笑罢了,这军中的担子可不轻。就算我真想退下来,只怕大王也不准啊,如今我能苟得几月闲暇,就已经甚好了啊。”
说罢男人又正了正衣衿,“子歇,等会就麻烦你推我一程了。”
“学生分内之事,先生不必如此。”
温北君虽有些诧异卫子歇这次为何这么有礼,却也只道是卫子歇一向如此。
魏国有律法,过王公街人下马,车移路。
几年前,他就是在这王公街,一骑直入,冲撞了曾经老相胡宝象的车驾。在最年轻气盛的年纪,他曾经臭骂了一通老相胡宝象,连带着劝阻的尹隆和楼竹一并骂了。
可造化弄人,当他再一次站在王公街之时,曾经被他骂过的三名臣子竟无一人在大梁。
他坐在素舆之上,实在是身体承受不住他走完这一条街,然后入宫面见元孝文。
一条街俱是王亲贵胄,连元鸯这种级别才能勉强在街头捞到一处府邸。
温北君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