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怔怔地抬头,迟疑着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小鼻子。
“你叫我吗?”
夫子耐下怒意道:“你给我站起来!”
桑觅乖顺地站了起来。
夫子问:“你知道我刚才在讲什么吗?”
桑觅诚实地摇头。
夫子强压着不耐烦。
“今以容膝之安,一肉之味,而怀楚国之忧,其可乎。”
桑觅不明所以:“什么?”
夫子拿起了磨到锃亮的戒尺:“我在讲《列女传?贤明》,意为人只图有一个能容下膝盖的地方来安居,吃一点肉来享受,却心怀楚国的忧患,此乃一种讽刺,表达对某人在安逸环境下却心系国家忧患……”
他说到一半,桑觅便觉得困困的。
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夫子的教导未说完,周遭所有一本正经端坐的少女,都听见了桑觅打呵欠的声音。
“你、你——”
“你真是气煞我也!”
夫子握紧了戒尺,气得脸红脖子粗,终究是不得发泄。
“咯咯咯~”
温暖的房间中,几个十几岁的少女没能忍住,相继捂着嘴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她呀……”
“我看她就是故意气夫子。”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