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弈性子随和,少年时曾跟着杨家人在上下东州,增长阅历,见多识广,施恩颇多。
要说有什么不好的,那就是谢择弈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让很多自诩不凡的世家望族觉得掉脸面。
很多士族出身的少年人,是不愿同谢择弈这种人结交往来的。
“裕彭城不比嫂嫂的望京,藏在台面下的规矩更多。”
“长兄也常教导我们,行走在外,要注意家中体面。”
“棋徽哥哥的这些事儿都是仁叔同我说起的。”
“还有萧从巽、我是说萧大夫,他知道的也很多。”
“哥哥去了望京后,他和哥哥也多有书信往来。”
谢锦泱柔和地解释着。
桑觅认真听着,若有所思间,正想说,萧大夫和谢择弈有书信往来,那你和萧大夫又是怎么往来的呢?
谢锦泱的脚步倏然停了下来。
桑觅微微怔了怔,顺着她所看的方向,抬眼望去,只见石阶尽头一棵老杨树下,颀长挺拔地立着一个眼熟的男人。
谢锦泱回过神来,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乱七八糟的话,拉着桑觅从男人面前走过。
彼时的桑觅不懂,这世上有种东西,叫郎君有意、女子怀春。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认识那么一个不重要的男人了。
……
桑觅从道观主观出来后没多久,谢锦泱与她随行的嬷嬷便不见了踪影。
今日的道观很热闹,整座裕山都很热闹。
宽敞的空地上,来来往往皆是人影。
有七七八八的小贩,售卖着自己用担子挑上来卖的小东西。
桑觅回头去看,才发觉碧珠也转悠着不见了。
再回身时,碧珠拿着一串糖葫芦蹦了出来。
她将尚未撕开糖衣的糖葫芦递给她。
“人真多呀,差点没把我挤死,还好买到了,喏,小姐给你……”
桑觅疑惑:“你去买糖了?”
碧珠咧嘴笑:“是啊,这个花的可是奴婢自己的钱。”
桑觅也笑了起来,她接过糖葫芦,略显惬意地拿在手里。
有人给她好吃的,她一贯不会拒绝。
碧珠凑在她身边,贴心地帮她撕开糖衣,接着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桑觅舔了舔冰糖葫芦,没有方向地闲逛着。
这个糖葫芦,刚舔上去甜甜的。
一口咬烂,乍然酸涩,瞬间与黏糊糊的甜腻混合在一起,酸甜交织下,她的心口都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小心脏隐隐抽动,情愫复杂。
脑海里,飘出一个有点阴魂不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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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觅又开始走神了。
她又开始想,谢择弈在干什么了。
仿佛只有吃掉下一个,才能寻到某种答案。
桑觅大口嚼巴嚼巴,一串糖葫芦很快就吃了个干净。
碧珠没见过有人这么吃糖葫芦,她忙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手帕来给她擦拭嘴角,面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一块小空地上。
十几个年轻男女围在一棵挂满了小木牌的大树下,窃窃私语着。
桑觅砸吧砸吧嘴,问:“她们在干什么?”
碧珠也不甚明了,过去问了一番才回到桑觅身边禀告。
“这是一棵月老树,她们呀,在给心爱的人挂祝祷牌子,传闻只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