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推诿先帝时的说辞,不禁又是一阵苦笑。
缓了缓心神后,他扶着她的腰摆正位置,转开了话头:“我回来时看见李尧了,他现在事情办得不错,又收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来问我。”
桑觅问:“他还在查那些杀人案?”
“他没那么固执,只是近期出了一些怪事。”
谢择弈意有所指地掐她的腰。
“望京城里还出了新的话本集子,有关于什么报冤鬼,讲人若是作恶,晚上便会有所谓的报冤鬼上门索命,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传得神乎其神,官府大致上是压着这些消息的,否则也怕人起歹心,借着这种市井传闻作案,但那些耸人听闻的死状,与此同时也多多少少有几分震慑力。”
桑觅有些心虚,在他腿间不自在地扭了扭。
谢择弈很快将她按住:“别乱动。”
桑觅微微脸红,赶忙岔开话头。
“唔……死人的事情,现在还找你,我都不知道你当的什么官……”
“谢择弈,你每天都干些什么呢?”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回道:“死人的事情与我无关也有关,李尧他只是出于职责所在,借着曾经的交情找我帮帮忙,我现在,大概是处理一些朝廷官员的罪案,查些贪腐之事,不过也干了很多丞相的活,陛下年幼,当初梁王篡逆之事牵扯张相,他空出来的这个位置暂时不好安排……”
桑觅其实听不太懂,可她并不讨厌现在这种相处。
她默默靠在他怀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谢择弈说:“当然也有一些琐事,会烦到我,你还记得灵顺公主吗?”
“她又怎么了?”
听到这个什么公主,桑觅就觉得晦气。
谢择弈淡然回道:“她犯了疯病,已经越来越神志不清,我同太后商议,近期要将她送到南边去休养,估计再也不会回望京了。”
桑觅一时无话可说。
好人、坏人、男人、女人……
形形色色,奇奇怪怪。
于桑觅而言,很多东西恐怕永远也理解不了。
她也不想去理解那些。
桑觅只要做好桑觅自己,舒舒服服待在谢择弈身边就好。
哪天谢择弈不那么让人舒服了……
便把他,杀了埋了罢——
想到这里,桑觅豁然开怀,不经意地笑起来。
谢择弈没那么在意她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对了,陛下今日说,太后带他去向太皇太后请安,一直被拒之门外,他也越来越不想去,我给他们出了个主意,教他们每日早点起来,太皇太后尚未醒来的时候就去请安,如此可以请完安便走,不失礼数也免去了尴尬,以后太皇太后身体好转了,心情舒畅了自然会愿意见他们……”
桑觅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噢噢噢……”
她悠然动了动,很快又伸着胳膊去圈他的脖颈,豁然开怀之中,对着他的脸嘬了几口。
“我